第五十七章(7 / 8)
听得身后一道男声钻入耳中:“若是解不出,我帮你瞧瞧。”
陆听溪回头,对上沈惟钦被灯火映得晦明不定的容色。
她回身欲走,沈惟钦伸臂挡住她的去路。
“世孙如今难道不应当在陪王伴驾?”
“陪王伴驾哪有审问你紧要。我问你,先前你给我的那幅画,并非出自你手,可对?”
陆听溪并不承认,只道他多虑了。沈惟钦嗤笑:“你不承认也罢,如今皇帝只是被我带出了宫,还没往那条暗娼揽客的巷子去,我的差事还没完,你若不说,我甩手走人便是。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另寻法子除掉常义。”
陆听溪道:“不是我画的又如何?你不是只要沈安的画像?”
“我要的是你画的。你要么再给我画一幅,要么,我前面的许诺不作数,你好生掂量掂量。”
陆听溪觉着真是邪了门儿了,沈惟钦怎知那幅画不是她画的,作画又不像写字那样容易辨认作者,何况画的又是肖像,也谈不上什么画风。
“那便不作数吧。”陆听溪觉着没甚所谓。他越是这样执着地让她亲自画,她越是觉着有古怪。
正在此时,忽闻远处一阵骚乱。陆听溪发现那是谢思言要引皇帝去的方向,当即往那边去。沈惟钦随后亦跟上。
陆听溪赶到时,已是围了一堵人墙。做寻常打扮的咸宁帝立在中间,盯着地上瑟缩着喊冤的常望。常望大抵知晓咸宁帝不欲暴露身份,一时惶急,倒是只会口称冤枉。
陆听溪瞧见常望身边另跪着个妖娆女子,觉着这大概就是与常望相好的风尘女子了。那么这件事差不多就算成了,原来谢思言另留了一手,没有沈惟钦也能将后头的计划继续下去,竟不早说,早知道她就不承认诓了沈惟钦的事了。
不多时,常义闻讯赶来,自道教子无方,再三请罪。咸宁帝深觉常家人不争气,面色难看至极。他命随行的锦衣卫将常家父子暂且带下去,几个锦衣卫才走,过往行人中竟有两人倏而暴起,分别从随身褡裢里掏出一把鸟铳,奔着咸宁帝身后的沈惟钦疾冲而去。
咸宁帝安逸已久,哪见过这等阵仗,大呼护驾。灯市上人丛稠密,众人惊恐乱窜,此处道窄,混乱中,咸宁帝竟一时无法脱身。
沈惟钦与其中一名刺客缠斗一处,另一刺客趁机端起鸟铳瞄准。沈惟钦四处挪移,与咸宁帝相去不远,咸宁帝惊骇发现自己竟在鸟铳射程之内,吓得面色惨白。就在对方将扣动发机的刹那,一个人影迅疾飞跃而来,将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