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7 / 8)
大如牛,怕陆听溪丢下她,另一只手也紧抓住她,陆听溪根本挣不脱。耳旁人声愈来愈近,陆听溪一咬牙,瞄了眼沈惟钦等人行进的方向,觉着他们应是要往另一条道上去的,拉了紫雀躲进了木屋里。
远处雪地里,沈惟钦与仲晁正曼声议事。
“老夫可是冒险来宛平见世孙的,诚意几何,世孙也当瞧得出。老夫只盼世孙也能同样笃诚。”
沈惟钦淡声道:“这自然。伯祖父疑心太重,这个年过得怕是不太平。”
顺着一条岔路走出去几步,仲晁忽而止步,指着那片松林:“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出来一趟,不如去那边走走。”
沈惟钦倒是无所谓,一行人改了道。
在距木屋一丈开外停下,仲晁命人去那屋内看看有人否。
陆听溪听见这声命令,吓得寒毛倒竖。她听谢思言说,仲晁其人,阴狠毒辣,当年为着讨好咸宁帝,主张压着聂胜从陇西发来的催粮奏章不批的就是他。而今若瞧见她在此,还不定会如何。
她正心思飞转,想着对策,就听沈惟钦道:“大人糊涂了,这木屋连门都掩不严实,如今风停雪住,门外却也无脚印,哪里像个有人的样子。这就是个荒废的守林人的落脚处,四面漏风,前后又无家户,乞丐但凡在城里有个窝棚安身,都不会住城外这种地方。”
仲晁笑道:“看来世孙颇知民情,老夫惭愧。”挥手命自己的手下退回来。
沈惟钦端抱袖炉的白皙长指收紧一分。
他对这类事的了解,在脑海中跟他从前的学识一样清晰,仿佛这也是他习得的学问的一部分。不过这种对底层事的知悉,令他万分厌憎。他心知那大抵跟他不堪的过往有关。
他竟突然生出一种将这破败木屋一把火烧了的冲动。
陆听溪听得仲晁的护卫脚步声又远了,松了口气。还好她方才将门口的足印以雪覆住了。
“咱们仍旧说皇帝近来的作为。皇帝先前好端端时就对宁、楚两藩颇多猜忌,如今这般,怕是已动了杀心。世孙说皇帝这回调兵是要做甚?若是忽而降罪于两藩,总要有个由头。不如世孙与楚王先下手,顶好先除掉谢思言那个碍事的……”
仲晁话未完,就听得一道尖叫骤起,即刻寻声,阴冷目光定在木屋上:“那里头藏了人!”
陆听溪牙关紧咬。若非紫雀那一声,兴许她们就蒙混过关了。
紫雀瑟瑟:“我……我方才瞧见一只耗子,这才……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