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4 / 9)
了多大力气。
“回去后告诉谢思言,无论他意欲如何,我都等着。”
男人仍距少女颇近,开言吐息时,嗓音又沉又冷,仿佛阴风扫过,令人不寒而栗。
少女脖颈纤细,男人手掌却大,方才几乎将她整圈脖颈都纳入掌中,如今眼前金星乱冒,咳喘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甫一站稳,少女就逃命似地跳下了马车,不消片时就窜得没影,头也不回。
厉枭却是全然懵了。
若说世孙不是对这个女人迷恋甚深,适才为何宁可跟仲晁翻脸,也要救下她?但若说世孙对这女人别存心思,却又为何放她走,而不是就势在这里要了她?如今可是个好时机。
世孙似乎还扼过她的脖子。他可是清楚地瞧见她后颈的掐痕了。
方此时,沈惟钦阴冷的声音响在耳畔:“记住我方才的话——三十棍,自己领罚去。”
厉枭心觉憋屈,但还是鞠腰应是。
……
陆听溪回京的路上一直琢磨着怎么跟谢思言说沈惟钦这件事。
她那日好歹用风帽勉强盖住了自己脖颈上青紫的掐痕,没被叶怀桐等人看出异常,寻了个由头勉强遮掩了过去,又想法子引人过去,让紫雀的家人给她收了尸。
这些都做好之后,她就开始思量如何向谢思言提起沈惟钦跟那个老者的对话。她回来后,就凭借记忆,将那老者的模样画了下来,打算拿回去供辨认。虽然沈惟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她还是觉着应当将那日所见所闻告诉谢思言。
思前想后,觉着还是实话实说好了。横竖她大抵是在谢思言那个人精面前编不好的,遮来遮去,反而让他多心。不过沈惟钦掐她脖子那段要略去。
她归家当晚,就听母亲跟她说,先前是冤枉了谢思言,原来什么姘头、什么外室,都是误会。等一月期满,邹大人再来时,陆家这边就会应下这桩婚事。母亲这几日已经开始跟祖母他们计议回头去哪里合八字了。
陆听溪不得不感喟谢少爷的雷厉风行。
……
两家来来回回忙活了一月有余,终于在年前互换了庚帖。
正旦前后,诸事堆砌,各家都忙,婚事又颇为繁杂,便暂且搁置起来。
今年正旦,宁王与其余好几个藩王都请了旨,来京朝贺,探视咸宁帝。因着此事,各衙署也越发忙碌。谢思言到除夕这日才抽出工夫歇口气。
晚来的年夜饭还不能跟陆听溪一道吃,于是下午时,他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