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3 / 11)
尽头的一点灯火,努努嘴。
冯俏诧异道:“那里还有人?”欲曙做了个搓衣服的动作。
夜晚的树林显的鬼影匆匆,风声沙沙,四下无灯火照路,更显惊悚。
冯俏若有所思,“那是洗衣房?”欲曙用力点点头。
冯俏想了想,笑道:“你从膳房一路提着食盒过来,也没人克菜扣饭。想来皇上也没让人为难我,想来洗衣房是不知情。”
宫里有多么势力,冯俏深有体会。长公主把她送进宫里,皇上又把他扔在这荒凉的地方。即没有判罪,又不怕她逃跑。更不惧父亲来讨人。
只有两种可能,一,章年卿死了。二,柳州事变重演,她第二次为人质。
不管是哪种可能,在这都得不到答案。
冯俏道:“欲曙,我们走。”
欲曙茫然的跟着她,看清冯俏走的方向,焦急的冲到冯俏前面,对冯俏摆手。冯俏置之不理,一意孤行。欲曙从最初的坚持,到最后的软化。
浣衣局里,几名老宫女正在叽叽喳喳的嗑瓜子,大门猝不及防的被踢开。
章年卿打定心思闹事,科道官,正取官是朝堂上一股清流。他们如当年的柳州学子一样,心澄明镜。纵然有些人已屈服权欲,仍有不为三斗米而折腰的勇士。章年卿自己不便露出行迹,托李家米行的人,将他的陈词请。一一散布到各学馆里。
章年卿阴奉阳违,很快被保定呈报给京城。礼部司务厅储谦,监察御史许淮,文渊阁大学士冯承辉和他的学生,拼命拦下一封又一封架在章年卿脖子上的刀。竭力为章年卿争取时间。
朝堂上看笑话的人很多,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章年卿剑指当今皇上,明着是为陶金海,暗地里谢睿得利一分不少。
何况,谢睿有遗旨傍身,比野路子来的陶金海不知好多少倍。若说开泰帝是名不正言不顺,陶金海则是明晃晃的谋朝纂位了。
“章年卿这是在闹什么。”谢睿支着下巴,摸着发痒的胡茬,有些纳闷:“犯魔怔了?”
刘俞仁慢慢道:“这有什么奇怪。四殿下当初不也算出章天德会送冯俏走么。”冯俏是章年卿官场生涯里最大的一根软肋,致命的。谁道知道。
谢睿看了他一眼,耐心道:“小鱼儿和章鹿佑在一起。这一点你且放心。”
刘俞仁自嘲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范颐鸣见气氛不对,忙打岔道:“四殿下,我上次给你提的幕僚带来了。”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