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受不了的聒噪(3 / 4)
声嘀咕:“害怕我下药,就不怕我磨快了刀剁了你?”
那人耳朵倒是灵,冷冷地讥讽道:“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没那本事。”
说的倒是实话,诺雅撇撇嘴,果真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自己没有功夫,一个卖茶碗的摊贩都敢拽着自己的衣领叫嚣,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这样看不起自己。她开始幻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像梦里那样厉害,手起剑落,杀人跟切黄瓜菜似的,谁还敢跟自己多说一句废话?
诺雅饿着肚子,没有气力,那人看得不耐烦,夺过她手里的菜刀,三两下磨好,涮洗干净。诺雅又是撇撇嘴,接过来回屋子切肉煮饭,将那人指使得团团转。
腊肉煲饭,闻起来香,吃起来也不错,两人都是狼吞虎咽,吃了个底朝天。诺雅想,这人要是说话比吃米多就好了,自己也不闷。这样闷不吭声的,像个没嘴的葫芦,跟冰魄倒是有一拼,不过要狡猾一些。
一连吃了两三天的腊肉,诺雅觉得自己打个嗝都满是烟熏的味道,好像在肠胃里生了柴禾,把五脏六腑都熏焦糊了。那人比自己还要多吃两天,甚至更久。
她坐在院子里观天,撺掇那人:“喂喂!连着吃了好几顿的腊肉了,你能不能去山里打点野味,采些新鲜野菜回来,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喂喂”是诺雅给那人起的名字,有事找他就喂喂地叫。
“不能!”那人除了吃诺雅做的饭时嘴短,口气还好些,平日里依旧一副诺雅挖了他祖坟的苦大仇深。
“我跟在你屁股后面,绝对不逃。”她退而求其次。
“不行。”
“原来你很怕我。是不是以前经常被我打?”
那人不说话,并不反驳,像是默认。诺雅勉强有了心理平衡。
夜里就开始下雨,诺雅再做饭的时候,故意多放了腊肉:“这是最后一点腊肉了,吃完了就没有了。”
再熬了一天,吃了一天的白水泡饭,米缸也见底了。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
“是不是在等什么人?还是等着赎金?”
那人沉默。
“连着下了两天雨了,山路崎岖难行,也有泥石流,肯定是在路上耽搁了,或者是出了什么变故也不一定。”
“不可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诺雅就可以肯定了,他果然是在等什么人,而且功夫也不低,不怕山路泥泞,不会有任何变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