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4|(2 / 4)
襄荷纠结,问道:“真不念书了?”
他左手手指轻叩轮椅侧栏,右手指着那本《齐民要术》,道:“这个,也是一样的。”
农书也是书,自然没什么不同,他涉猎甚广,无书不读,农书自然也读得。
襄荷只好拿了那本《齐民要术》,照着前世高考背历史背政治的劲头背起来。襄荷记性不错,一长段话通读两三遍便能短时间背诵下来,因此背地倒也快。
只是背诵时难免有卡壳。
“……良地非独宜晚,早亦无害;薄地宜早,晚必不成实也。山、泽有异宜。山田种强苗,以避风霜;泽田种弱苗,以求、以求、以求——”背到这里突然卡壳,襄荷正要低头翻书,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以求华实也。”
襄荷抬头,便见谢兰衣仍旧端坐着,似乎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她也没在意,继续背起来:“嗯,以求华实也。顺天时。量地利,则用力少而成功多……”
室内朗朗的背诵声与以往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相比念书,毕竟不那么流畅,且第一遍背诵时总有些磕磕巴巴。接下来,襄荷很快发现,每次她卡壳时,谢兰衣总是能够迅速地接上,从无一次出错。
数不清第几次之后,襄荷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背过么?”
“未曾。”
襄荷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大,失声道:“那你怎么会背的?”
谢兰衣的身体忽然几不可查地一僵。
而襄荷很快意识到,以前未曾背过,那么只能听她朗读时记忆的。
可是好几次他都是在她第一遍背诵时便提醒,之前她也只念过一两次,只听一两遍就能记忆地那么清楚?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襄荷又惊讶又好奇地道。
挺直的坐姿忽然像是脱力般松弛下来,他低下了头,带着丝轻笑道:“过目不忘?或许吧……”
襄荷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过目不忘,这对常人来说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啊,但他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你不开心。”襄荷愣愣地道,“为什么不开心?过目不忘……不好么?”对了,他不是过“目”,他根本看不到……
但是,她却直觉地认为并非这个原因,只因为他给她的感觉从不是会因自己的残缺而自卑沉沦的人。
那么,会是什么原因?
谢兰衣笑了笑,声音难得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