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 40(4 / 6)
就走。好不好?”
他又借着她的手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让人撒气:“以后再不带你来这些地方了,确实没意思。”
这副把对方奉若珍宝的模样,活像个刚恋爱的男学生。
一边看着的菲菲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女人的纯真在第一个完整爱的人那儿就已燃烧殆尽,后面不管遇着谁,全是装的;但男人不一样,他们只有在唯一真爱着的女人面前,才舍得把珍藏许久的纯真悉数献上,任人挥霍。
至于之前的其他人?来往皆是买卖,装都懒得装。
这会儿,四九那首《情人》已经唱了一半:“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
指尖在陆晚的腰上打拍子,祁陆阳说:“这歌挺好。”他评价的是歌词。
说完,他看向陆晚,眼神深深的。
夜场独有的绚烂灯光罩染在男人脸部山峦起伏的硬朗线条上,明明是俗气至极的人间烟火色,在他这儿却变成了触不可及的如梦似幻、和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握紧的余生共白头。
“你说好就好。”
陆晚说完仰起脸,才发现天花板也是面镜子。
那是另一个更加混沌的世界。
彩色光束经过镜面一层层的反射,碎裂成密密麻麻的光斑,红的绿的,金的银的,洒满了整片天与地。面颊酡红的她攀着心爱男人的肩膀,在筹码声声、酒香阵阵的极致喧嚣与热烈中,于心底蔓延出无边的凉。
他和她,哪里有什么白头可共。
“陆阳,带我走,我想走。”昏昏沉沉的陆晚把头埋在祁陆阳肩膀,搂紧脖子不撒手了。
祁陆阳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跟二楼的景念北点点下巴:“回了,你们慢慢玩儿。”
“这就撤?什么情况。”说话的是徐四九,“对了,这姑娘谁啊?之前没见过呢。新——”
“她叫陆晚。”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怕把人摔了,祁陆阳往外走:“但你得叫她嫂子。”
从未有过的称呼。
或者说,之前那些女人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称呼。
整个包厢安静了几秒,世界像是被人按了暂停,连碰牌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屏幕上的歌词还在滚动:
“你与我之间,有谁……”
酒量太浅,陆晚是一路睡回去的。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被人抱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