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6 / 8)
。再加上平日里出入的都是名流贵客,总有些在总统府里有耳目的,对于这次大总统秘密约见各路军阀代表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八、九不离十地猜了出来,可能是这几路军阀。
“这位先生,是我们的服务不到位让您不满意了么?还望您见谅。但是您这样高声吵嚷,恐怕谁影响到外面就餐的其他客人,还望您......”
“我还没说你们弹棉花的声吵着我了呢!去,给小爷找个唱戏的来!”
经理尴尬又不好发作,极力隐忍:“先生,我们是西餐厅,没有唱戏的。”
月儿想,木旦甲就算再是乡巴佬一个,也不可能混到不知道西餐厅不能唱戏的地步。他今天这般作闹,估计半是性情使然,半是对刘启桓的安排并不满意。既有求于他又不肯把他奉为上宾,自然心底不爽利。
“我又没让你唱,小爷说的是让你给我找个会唱戏的!”
经理的愤怒也到了极点,脸色沉了下来:“先生,这里是租界,请您注意言辞举止。”
木旦甲霎时青筋暴起,从椅子上骤然而起,一只手拽过经理的领子,另一只手谁也看不清在做什么。
唯有那与他贴得极近的经理隔着层薄纱能清晰感觉到坚硬的异物,是枪抵在腹部。
“老子没学过几天汉话,也知道租是什么有意思。中国人的地盘,租给他,他就老实呆着。作威作福,回他娘的欧洲去!”
经理周身抖如筛糠,之前法租界的警局也知会过他,如果碰到军阀代表,尽量不发生冲突。他赶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请名角儿,各位先生夫人稍等......”
在座的代表和夫人都各自低着头,掩饰内心的尴尬。月儿倒是看着觉得提气,又不敢说出口,只是从旁打量着木旦甲。正巧他转头来,四目相对。
月儿心下一惊,本能地是有些惧怕他这般横眉之人,可木旦甲再看见了月儿一瞬,竟咧开那张大嘴,大剌剌地报之一笑。
月儿尴尬,只得礼貌颔首微笑。
因着都换了筷子,吃饭到是简单了许多。奈何木旦甲这么一闹,谁都不肯多言语了,整个饭桌的氛围冷到了极点。
其实这正和韩江雪之意,少说少错。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才安静了半个钟的时间,经理匆匆赶了回来:“先生,唱戏的给您请回来了,今儿晚正好有北京城里的红角儿在天津。”
锣鼓胡琴声在包房的角落骤然响起,伶人踩着鼓点,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