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6岁的朝鲜太上皇 (2)(15 / 21)
涉也有所倚恃。
无奈叶志超怕刺激日本人,并不响应。
其实,武力控制朝鲜是日本的既定国策,非口舌所能争。袁世凯一再提醒李鸿章事态已发展到实力较量的阶段,自己坐困愁城于事无补。而且,传言大鸟准备派兵押解自己出境,果真如此则使国家蒙羞。望容回国禀商,请兵伐朝。
可惜,李鸿章非但不抢占军事先机,还电令大头“要坚贞,勿怯退”。
由于西方列强乐见中日互斗,迷信调停的结果是只等来俄使的一张空头支票,事后还发现其助人为乐的高尚行为并未得到沙皇的许可。
读史的角度是一种全知视角,经常某人这一页还很嚣张,下一页就挂了。而一旦了解了前因后果,便很难用怜悯的态度去客观评判置身于史海之中的人物,只是下意识地认为其选择很愚蠢。
李鸿章退让求和,一是清楚打不过,二是俄使给了他虚幻的期待,自觉能以夷制夷。
不可“衅自我开”也是老传统了,两次鸦片战争教训深刻,要么不打给点小钱,要么打输赔光家底。
正如长翅膀的不一定都是天使,喊打的也不一定都爱国——往往可能在误国。
据历史学家唐德刚回忆,日本侵华时,抗日阵营里除了少不更事的学生和热血沸腾的军人,还有一些失意的政客和趁乱打劫的势力,喊抗日口号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倒蒋。
先利用外患亡了蒋介石,让大家出口气再说。
故陈布雷曰:“和平未到绝望时期,绝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牺牲。”
当然,坐失战机,北洋毕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因此而苛责李鸿章,也不客观。
伟人不过是在历史长河中的游泳健将,他们创造了世界纪录,赢得了喝彩和荣誉,并因此名垂青史。
但与长河的流向,基本无关。
历史,只有人名是真的;小说,只有人名是假的1870年,李鸿章接替曾国藩任直隶总督,赴任前与曾有过一次深谈。
曾国藩:“少荃,你现在到了此地,是外交第一要冲。今国势消弱,外人正联手谋我,小有错误,即贻误大局。你同洋人交涉,打算作何主意?”
李鸿章:“门生正是为此,特来求教。”
曾国藩:“你既来此,当然必有主意,且先说与我听。”
李鸿章:“门生也没打什么主意。我想,与洋人交涉,不管什么,我只同他打痞子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