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朝崩溃,幕后操控时局 (1)(4 / 24)
与其如此如此,照‘不为罪’之说,大概也只能对此人听之任之,不加干涉了。不知尊意究竟若何,还请明白指教。”
一旁的劳乃宣也随声附和,说“必须请教”。
议员大窘,被两位以硕学通儒的资格钦点进资政院的老古董弄得下不来台。
第二场:旁听席上的狞笑。
选举特任股股员时,其中三票是用蒙古文书写的,秘书官不识。传问翻译,也不认识。
一个议员建议去问蒙古王公,在场旁听的军机大臣那桐突然发话:“这不是议员该管的事。”
又云旁听席上有理藩部的翻译,何不问之?
秘书官依言而行,谁知理藩部的翻译还是不识。结果,有才子之称、为清华大学题写过“清华园”门匾的那桐居然当场失态,拍手大笑。一帮笑点很低的蒙古议员也跟着鼓掌傻笑,会场秩序顿时大乱。
不过,民选议员也经常发起反击,在号称“三杰”的雷奋、易宗夔和罗杰的带领下,同钦选议员锱铢必争,“隐然若两党对峙”,力图将资政院办成行使国会功能、独立于行政体系之外的最高立法机关。
于是,同最高权力机关军机处爆发了激烈的高端对决。
导火索稀松平常。广西省咨议局向资政院提交了一份针对广西巡警学堂的议案,很快得到议决。
岂料朝廷竟命资政院将决议奏交民政部审核——原本平行的两个部门形式上成了上下级。
溥伦谕旨还没读完,举院便已哗然。
怨谤集于军机处。愤懑的弹章雪片般飞入紫禁城,却无一例外地被载沣给淹了。
结果引发了更为猛烈的质问,要求“说明资政院性质及地位”的奏折层峦叠嶂地摆到了摄政王的案头。
载沣也怒了,故意对着干,高调表彰军机大臣,搞得钦选议员都觉得自己是后妈生的,不受待见。
诸如“君上结怨于天下”之类的反动口号此起彼伏,状元出身的民选议员刘春霖甚至直指载沣“于立宪政体没有十分研究”。面对汹涌的民意,御史欧家廉在奏稿中感慨:昔日之乱在匪,而今日之乱在学生、在军队、在议员。
当然,斗争要讲策略。民选议员的战术有三套:恐、拉、逼。
“恐”就是以撂挑子相威胁,闹着要回家卖红薯。理由很充分:既然资政院所议“事事皆空”,还不如早点解散。
而且连退路都想好了:“我们回去也可以办学堂、办实业,对国家还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