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朝崩溃,幕后操控时局 (2)(8 / 18)
景象。”
其实,每个人都有尊严,只要他们可以有。萨特曾说,人不是一种个性,也不是一个故事,而是在特殊性和普遍性之间无休无止、软弱无力地来来往往。
人所面临的无穷选择中,最根本的一条便是“普遍”与“特殊”之间的抉择。对自我实现的渴望,总能激起人性中不安于现状的一面,从而摆脱共性迈向个性。这种内与外之间的游移、冲突构成了人生的全部,痛苦的、欢乐的。
这也解释了为何自由有着种种遗憾,但对自由的向往却在一代又一代人手中薪火相传。
话说当年德军入侵,眼看山河破碎,卡夫卡却在日记里淡定地记录自己购物、游泳之类的琐事——这是他的权利。
罗素总结道:“参差多态,才是幸福之本源。”
也可见,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
从这个角度看,清廷不亡,天诛地灭。
更本质的原因,托克维尔已经说得很透:
在这种社会中,人们相互之间再没有种姓、阶级、行会、家庭的任何联系,他们一心关注的只是个人利益,蜷缩于狭隘的个人主义之中,公益品德完全被窒息。专制制度非但不与这种倾向作斗争,反而使之畅行无阻;因为专制制度夺走了公民身上一切共同的感情,一切相互的需求,一切和睦相处的必要,一切共同行动的机会,专制制度用一堵墙把人们禁闭在私人生活中。人们原先就倾向于自顾自,专制制度现在使他们彼此孤立;人们原先就彼此凛若秋霜,专制制度现在将他们冻结成冰。
在这类社会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固定不变的,每个人都苦心焦虑,生怕地位下降,拼命向上爬。金钱已成为区分贵贱尊卑的主要标志,还具有一种独特的流动性。它不断易手,改变着个人的处境,使家庭地位升高或降低,因此几乎无人不拼命地攒钱或赚钱。不惜一切代价发财致富的欲望、对商业的嗜好、对物质利益和享受的追求,便成为最普遍的感情。
中国的统治者喜欢将人民称作“群众”。“群”字的繁体是上“君”下“羊”,即高高在上的君主统御着散乱如羊的臣民。汉字改革后,“群”字成了左右结构,看似平等,但在中国文化里左尊右卑是约定俗成的惯例,依然凸显了君王的尊贵和羊群的恭顺。
正如梁启超所说,“数百年卵翼于专制政体之人民,既缺乏自治之习惯,复不识团体之公益,唯知持个人主义以各营其私”,专制对人心的荼毒如此之深,以至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