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2 / 6)
也要被“叫起”,希望郑孝胥能帮他参酌应对之策。郑孝胥提了四点:一、以兵舰速攻武昌;二,保护京汉铁路;三,前敌权宜归一;四,河南速饬戒严,更请暂缓秋操。
13日,郑孝胥登门求见盛宣怀,府里说盛大人一早入宫,还未出来。郑孝胥在盛府等到中午,仍未等到,只好出门找别人打听消息。外间纷纷传言“长沙有变”,有人还说得绘声绘色:同事里有湖南人,已得到家里电报,说省城被革命党攻陷,家里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说的人多了,郑孝胥“虽不遽信,亦颇震动”。这一天,还有人传说南京两江总督衙门被焚,芜湖也发生事变,等等。
郑孝胥跑到前门西站,大概想从来往旅客那里打听一些消息。不料车站寂无一人,只有二十余辆军用专列开拔。另外,就是两队禁卫军开入正阳门。夜里连月色都没了,北京气氛一变为肃杀惊怖。加上前几天天气骤凉,棉袍也穿得住了,人心也和天气一样冰凉。
好在夜里得到长沙来电,称湖南尚算平靖。湖南巡抚余诚格也有电报来,表示已派遣防营往武昌,防止革党入湘。告诉郑孝胥这件事的,是外务部副大臣曹汝霖。
恽毓鼎10月11日午后赴天津办事。晚上住进旅馆后看报纸,还只知道四川叙州府(乐山)失守的消息。他内心替朝廷着急:川事糜烂至此,为什么还不肯罢斥赵尔丰?难道四川就不要了么?想起在火车上看见“月出时其色如血”,益发觉得那是刀兵之象。
第二天早起,接到儿子快信,才知道这刀兵之象应在武昌。而且旨意已下,命陆军大臣荫昌督军赴援。他儿子宝惠正是在荫昌手下当差,少不得随同出征。这一下,武昌事变也就与恽毓鼎发生了密切的联系。
13日,恽毓鼎回到北京,见到即将出征的儿子宝惠,“意气甚壮,心为宽慰”。从宝惠那里他听到更多的武昌消息:汉阳失守,铁厂、枪炮厂都已落入革命党手中。在恽毓鼎看来,最可恨的无疑是湖广总督瑞澂,听说他半个月前就已经将眷属全部送回京师,还运载了多年受贿所得,分明已经打算好了要逃离武昌这个是非之地。八月十三(10月4日)听说有革党起事的消息,立刻把铺盖搬到楚豫号兵轮上,白天在总督署办公,晚上住在兵轮上。10月10日一听到枪炮声,瑞澂立即逃上楚豫号,属员们自然作鸟兽散,让革命党毫不费事就占领了武昌。恽毓鼎恨恨地写道:“三百年来弃城逃走之速,瑞澂首屈一指矣。”
吴宓10月12日晚上看报才知道武昌事变。前两天他一直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