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噶梅与热布(2 / 4)
婿不单相貌丑陋,而且身体酸软无能,还是个喜欢少年俊男、虐待成性的猥亵杂碎。过门不到半个月,噶梅就被这个马瘪三折磨得清瘦了许多,人也变得无精打采,整日昏昏沉沉。
对于马家人来说,噶梅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马家上上下下谁也没有把她当人看,更不要说把她当少奶奶了,所以她也没有机会过问账务,更没有机会讨论族事,就连西北的厢房为什么不让女人进都不知道。这深深地勾起了噶梅的好奇。一天晚上,她望着西屋舔了舔嘴唇,一股强烈的欲望促使她悄悄地溜出了门,想去西屋看看。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来到一处放杂物的地方,警惕地朝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异常,又绕到一溜儿残缺的墙院边继续张望,还是没有发现异常,便大胆地朝西向那个永远有锁且锈迹斑斑的黑褐色铁门走去。
走过一地蓑草腐叶,除了窸窣的声音便是噶梅剧烈的心跳声,她惧怕婆婆突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抽自己一巴掌,好在直到她走到西屋门前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噶梅趴在了铁门上战战兢兢地朝西屋子里张望,借着屋子里微弱的烛光她从左往右看去,能看到这间屋子很深,比其他房子多出来几步,屋里的后窗是用木板钉死的,而且空隙用砖垒堵上了,空气中有很多尘土。屋子正中有个大木桌,桌子上有个雕花的木佛龛,佛龛有半人高,上面的木质的窗子已经开了裂缝,隐约能看得出原来涂的红色漆,里边还是用一些厚厚的纸糊着的东西,已经泛黄黑色,好像还有些水渍。但看不到佛像,甚至没有一个佛像般的轮廓。再旁边堆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具,都是烂桌子烂椅子烂柜子,不知是上几代堆攒下来的。
从半掩着的门里能看到的就这么多,噶梅正要用力推开门,却突然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从佛龛里跳出来落到了地上,声音沉沉而且很清晰。接着她就看见一个红色的球朝自己扑来,噶梅吓得赶紧一低头,那怪东西穿门而出,掉在了地上。噶梅屏住呼吸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红布的口袋,红布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份了。
噶梅小心翼翼地上前,战战兢兢地拾起口袋,费力地打开了红布口袋的扎绳,随即一个圆圆的东西从中滚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光线暗淡,噶梅一时没看清是个啥东西,她仔细弯腰将圆圆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凑到鼻子跟前一看,竟是一副破旧的藏戏面具套在一具干枯的人头骨上。骨头的主人好像死去不多时,许多皮毛还连在骨头上面,血迹早已经凝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