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罪的罪人(5 / 6)
就认识,两人是一同学经文长大的朋友,亲如兄弟。做晚课时没有见到严谨的挚友令大法台心急如焚,被野鸽惊动后,大法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密宗学院,手头一掐心知不好,急急起身赶了过去。
夜幕中,密宗学院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喵、喵!”一只大黄猫惊叫着腾地一声跳了下来,差点砸到大法台的头上,随从忙上前将它赶跑了。
“大法台受惊了,只是一只偷吃青油的猫。”随从说得轻巧,为的是给大法台压惊。
“不对!快看猫往哪边跑了?”
“往东南跑了!”
“东南?”大法台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着,“西方极乐世界它不去,怎么去了东南……不好,扎仓有事!”
大法台预感不好,忙三步并作两步,在侍从的簇拥下赶到扎仓活佛居室,一进门竟发现扎仓活佛怪异地罩着一块黑布端坐着。大法台好生奇怪,叫了扎仓两声,却一直没有听见对方答话!大法台忙上前一把掀开黑布,才发现扎仓活佛竟已经坐化。奇怪的是,扎仓的法身在见到大法台那一刻起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的身体僵硬,头皮陷落,身材爆缩,只有三尺长短。大法台不明就里,直到看见扎仓那血淋淋的左手才明白过来。
哎!自寻短见无疑是僧人的弥天大罪,罪不可恕!扎仓啊扎仓,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何必?何必啊!大法台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双手合十,默默念叨经文为好友超度。超度声中,扎仓案头的最后一盏油灯也徐徐熄灭,最后化作一缕烟尘而去……
超度声中一位侍从斗胆摸了摸扎仓的身体各处,然后悄声告诉大法台:“扎仓活佛的头部还有余温。”大法台听后才有所释然,他深知佛理,罪人死亡时皆是头先冷,脚有余热,轮回转世时必进畜生道,来世受宰割之苦。看来黑山羊并没有撕扯罪僧扎仓的灵魂,看来他还能再结善缘,有转世的一天,只是转世的路定是不好走。
此时另一个侍从的一席话又让大法台刚刚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拧结起来,原来这个侍从在惊恐中发现了扎仓活佛留下的断指血书,他看到了那行血迹斑斑的字迹胆战心惊地念了出来:“如果真有来世,我愿降生于黑暗阴霾之中,于流浪奔波中成长,于悲苦孤独中洗涤业孽。我将剜下亲人的眉心骨制成一副嘎巴拉念珠,烧掉子孙的身体,照亮我成佛的道路!”
“猫,那只猫惊扰了扎仓,东南方向……扎仓啊扎仓,你何苦背叛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