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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寓去住。房地产商也来动员了,毕竟是个好地段。”
开香烟店的老太太是个寡妇,房子和土地都在她的名下,小店也是她一个人经营着的。她儿子是个上班族。
“儿子儿媳劝她说,你年纪大了,不要开店了,搬到有电梯的公寓去住吧。可老太太根本听不进去,认为他们想把自己扫地出门,好吞掉房产。”
结果就动了刀子。据说那天大清早,街坊邻居们就听见老太太跟儿媳妇大吵大闹。儿子上班去了,不在家。
“那块地能卖多少钱?”
邦子停下手里的菜刀,想了想:“一坪五百万,不,还要多一点,大概六百来万吧。”
“这么多?那么一间小房子?”
“不是房子,是土地。当然,这是不正常的。在暴涨行情出现前,顶多一百来万吧。”
邦子说,儿子儿媳想趁行情出手的心情,也并非不能理解。
“如果现在这样的疯狂景气持续下去,光是固定资产税就够他们受的。要是老太太突然去世,还得缴一大笔遗产税。”
“不过……”邦子一边将萝卜丝倒进锅,一边皱起眉头说,“对于开香烟店的老太太来说,这可不是个划不划算的问题。那间店铺是她跟死去的老伴苦心经营出来的,再怎么不起眼,也有重大意义。唉,晚饭前还是别多讲了。”说完这句话后,邦子压低了声音,“据说那儿媳妇的脖子只连着一层皮,脑袋晃来晃去的。”
原来怨恨那么深吗——对那个只为金钱,企图将香烟店、自己的家,连同所有的历史从自己手中夺走的儿媳妇的怨恨。
“为什么地价会涨这么快?”
听到凉子的嘟嚷声,邦子直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也算干这一行的,可也确实不明白。就像所有人都在做一场梦似的。”
“所以,妈妈觉得这样的景气不会持久,是吗?”
“什么都会到头的嘛。”
“这说法可有点外行了,像是在抒发文学性的感叹,不像一个房产评估师作出的判断。”
“对不起。”邦子笑了笑,又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政府加强金融管制,眼下的景气就会马上终结。问题在于管制政策何时出台。”
“到时候,这样的景气就会像肥皂泡一样,‘啪’的一下破灭的吧?”凉子说着,“啪”地拍了一下手。
“是啊。这样的景气只是泡沬,不具备实质,这在业界已经是公认的了。也有人说马上会回落的。学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