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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地看书。
卓也学习用功,成绩很好。他好像没有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显得游刃有余,让人觉得他只要全力以赴,还能再上一个台阶;但现在还没到时候,慢慢来就行。对此功子十分理解——这孩子正在自我调整呢。
他就是如此聪明的孩子。
或许正是太聪明,活在这个世上会很煎熬吧。
为什么不把心里的难受说出来?为什么不对妈妈倾诉?也许,盘踞在他心头的念想难以言喻,一个十四岁少年根本无法表达吗?
难道正因如此,这孩子才一直在写东西吗?
从小学起,卓也就开始写日记了。升入初中,甚至不上学之后,他也应该一直在写。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日记本。是这孩字自己销毁了,还是早就放弃了用日记来记录内心想法的习惯?
取而代之的,则是……
这时,敲门声响起。
功子吃了一惊,跪立起了身体。是卓也回来了。
“妈妈,你在里面干什么?说好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的。”
他又生气了。
“妈妈,”房门打开后,宏之的脸探了进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原来在这儿啊。”
宏之站在房间与走廊的分界处,穿着白袜的脚尖搁在门槛边缘。“怎么了?”
“没什么。”宏之的神情显得有些担心,“倒是妈妈你不要紧吧?”
“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含糊地回答一句后,宏之便像逃避什么似的将目光移开。他将脸转向窗户,冬日的阳光透过白色的薄纱窗帘照射进来。“我只是……想看看卓也的房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他要回大宫的爷爷奶奶家。
“好长时间没跟他说过话了,所以……不可以进来吗?”他小声问道。
他没有用普通的问句或陈述句,而是用了表达不确定的反问句。功子莫名地有些恼火。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就像在战战兢兢地排除哑弹似的。
陡然升起的无名火,又立马如泡沫爆裂般消失无踪。除了悲伤,如今的功子心中装不下别的感情。这种悲伤并非那种灼烧五脏六腑的悲痛,而是近乎倦怠的沉重悲哀。这份悲哀能将其他的感情全部吞没、同化,直至令其消失殆尽。
功子什么也没说,在地毯上挪出空位,示意宏之进屋。宏之并没有马上跨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扫视屋内。
功子开口了:“进来呀,看看卓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