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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们凭余光就能感觉到,他正浑身发抖。
“农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想自杀?所以才把我的领带拿出来吗?想上吊吗?”
向坂行夫开始轻声抽泣起来。凉子则默默看着熟睡中的野田健一。想自杀?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眼前的状况似乎并不能完全用“自杀”解释清楚。但她知道,这些想法是不能说出来的。
差不多讲完经过后,藤野刚提出,让行夫和凉子先回家。随即他对野田健夫说:“按理说外人不该管这些家事。可是,您儿子的情况十分令人担心,您的内心想必也极不平静。如果不觉得碍事的话,过会儿我再回到这里,或许能帮助到您。”接着,他又加了一句,“今天晚上还是一直看护着您的儿子为好。”
野田健夫颤抖着身子不停点头:“不怕您见笑,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儿子他醒来后,说不定还会寻死,对吧?”
“那就不清楚了,总之,一直陪着他比较好。”
“既然这样,就有劳您了。光我一个人或许还拦不住他。藤野先生是PTA的干事吗?”
听他的口气似乎在说,如果是的话就比较靠得住,如果不是的话就不好意思让你帮忙了。凉子当时就觉得,野田的父亲怎么跟野田一样死板呢?
回家的路上,藤野刚对凉子和行夫说:“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野田没事了。回家后好好睡觉吧。明天一早跟往常一样上学去。”然后他又说,“为野田着想,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学校里的人。”
向坂行夫十分用力地点着头,简直叫人担心他的脖子。他的眼睛依然泪汪汪的。“藤野先生,等小健醒了,能替我转告他—句话吗?‘小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一定替你转达。”藤野刚拍了拍行夫的肩膀,和蔼地说,“多亏你给野田家打电话,多亏你来我们家报信。是你挽救了野田。”
行夫痛快地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说:“我、我们是朋友啊。”
“是啊,真是不错的朋友。你这么晚了还出门,我们也该去跟你父母说一声吧?”
“不用,不用的。他们都上夜班去了。奶奶他们由我来解释就行。在小健恢复正常前,我不会把事情透露出去的。”
“可你一个人闷在心里也不好。放心,我会再跟你联系的。”随即藤野刚又叮嘱了一句,“凉子也一样。”
结果,那天藤野刚直到早晨都没回家。至少,凉子去上学时没见到他,电话联系也要到第二天晚上,还是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