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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
没有这个必要,学校里还有朋友。就算以后还会出什么事,也不能一个人逃走。健一这样回答后,父亲欣慰地笑了。
母亲的健康状态还是老样子。野田家最近倒一直风平浪静。
那天晚上的事情,母亲无从知晓。因为父亲曾向健一保证,绝不告诉母亲。可健一时常会感觉到,母亲多少有点怕他了。
我曾经一度想杀死父母。虽然我没有游到对岸就折了回来,可我确实看到了对岸。
那里呈现出一片妈妈绝对无法想象的景色。
我不会再去那儿了,可也忘不了那里的景色。因此现在的我,身体还是一只小鸟,内心已然变成了猛禽。妈妈怕的就是这个,也许她正在纳闷:我所生下的哪会是这样的猛禽,应该是一只小巧可爱又听话的金丝雀。
这样也不错。比起母亲,我更需要守护拯救我的朋友。守护母亲不是我的使命。我以前一直都搞错了。
“听说有记者去学校去采访了。你有没有被问到什么问题?”
“没有。我看到记者带领着摄制组,在采访三年级的同学,我躲得远远的。”
“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譬如,你的朋友会不会自说自话地把你的事告诉记者。电视台的记者正热衷于打探校方和学生的问题,对他们来说,这不是正中下怀的绝好素材吗?”父亲低着头,说得挺含糊。
“没人会说的。绝对不会说的。爸爸,你别这么想。”
面对回答得如此干脆的健一,父亲并没有微笑。在他眼里,健一并不是猛禽,而是一只自己从未见过的新品种的鸟。
健一顺着摄像机扫描过的轨迹仔细打量这片空地。这个镜头曾在先前的节目中反复播出。那天,他发现柏木卓也陈尸此处。他回想着柏木卓也嵌在皑皑白雪中的瘦弱身体,还有那双睁得大大的、冻僵了的眼睛……
这时,健一感到身后有人,便回过头去。
一个与健一同龄的少年,正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他们的身型很像,身上穿的薄外套颜色相同。刹那间,健一还以为站在那里的是自己的分身。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后退一步。
“对不起。”那个少年开口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也跟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会有的表现一模一样。简直像对着一面镜子,镜中人对他说:“惊着你了,对不起。”
“三中的学生吗?”那人简短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