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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该来的终于来了。明天就要开庭,树理终于害怕了,决定撤回陈述书,退出校内审判。真是这样的吗?
“别啰唆了。”树理的母亲情绪激动,“树理说要上你们的法庭,说是要当证人!”
凉子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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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被领进三宅树理的房间,今天还是第一次。
我要和藤野同学单独交谈——树理在白板上写下这句话后,母亲的眼睛里便噙满了泪水。可树理都没有多看她母亲一眼。
树理的房间是和预想中一模一样的少女房间。可爱的洋娃娃、流行的石版画,粉红色的窗帘缀着白色的流苏。
三宅树理原来是这样一个女孩。
看着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装饰,仍然沉浸在惊奇之中的凉子变得相当兴奋,也许连血压都升高了吧。
凉子背靠房门站着。树理手提白板,走到靠墙的书架边,打开了音响的开关。
她播的是歌剧。管弦乐的伴奏响起,一个男歌手亮开歌喉放声高唱。树理侧脸朝着凉子,注视着音响,对凉子招了招手。
凉子走过去后,树理低声说:“我还,不想让,妈妈,知道。”
“哦,所以要放音乐……”说到这里,凉子的思维才刚刚追上她的嘴巴。
三宅树理会说话了。
凉子屏住住呼吸,扑向树理,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树理扭动着不断反抗,将凉子拉到窗户跟前。两名少女蜷缩在窗户底下,仿佛在躲避窗外漫天飞舞的吃人怪物。
“你能说话了?可以发声了?”凉子低声问道。
树理点了点头:“还,说不好。”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才说了一句话就痛苦地咳嗽起来。
“不要勉强,慢慢来。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使用声带了。”凉子握住了树理的手,“太好了……”
凉子真是这么想的。无论对树理有怎样的看法,也不管树理是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都没有关系了。
树理又能说话了,真是太好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能说话的?”
“今天,午后。”
树理拿起白板,飞快地在上面写道:哭了,出声了。
凉子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迹,低声问:“为什么要哭?”
树理擦掉了白板上的字迹,握着笔犹豫片刻,随后又像等不及似的将白板放在地板上,站起身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从下面抽出了一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