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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示威’?”
“是的。只要宣告自杀就行。”
“向谁宣告?”
“向父母,也向学校的老师。”
“这是他的解决方式吗?”
“这样不就能打击大出他们了吗?”证人的目光投向了空着的被告席,“会给人造成一种印象:大出他们威胁卓也,并将他逼上了绝路。”
柏木宏之回头望了望旁听席,像是在找什么人。
“上午茂木悦男先生的证言可谓正中卓也的下怀。根据茂木先生的解释,卓也出于正义奋起反抗,却遭到不正当的暴力和威胁。”
“因为事实上卓也已经死了。”
“不用死,只是想死的话,不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吗?”
“法官!”凉子举起一只手,站了起来,脸上那副忍无可忍的表情应该是装出来的,“考虑到在法庭上要尽可能地找出真相,所以我一直没有提出反对。可如今实在不能忍下去了,辩护人不是在询问证人,而是在引导证人的意见。”
“你的指责没错。”法官俯视着神原辩护人,“还有必要听取证人的意见吗?”
“有必要。”神原辩护人马上回答,“柏木宏之是卓也的哥哥,与卓也共同生活,一起成长。四年前,他和卓也发生了冲突,可这也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接近卓也。和父母不同,他不是卓也的庇护者,能够冷静、客观地观察卓也。”
“我不认为证人的态度是客观的。相反,他非常情绪化,是在凭借想象提供证言。”
“那不是一般的想象,证人是在把握卓也的思考方式和感性的基础上作出推测。这只有亲兄弟才能做得到。”
“想象就是想象。”藤野检察官下了断言。
“好吧。下面我方将提供一份书面证据。”
神原辩护人回过头去,对野田健一使了个眼色。健一便从脚边抄起一卷牛皮纸,走上前去。他拖来黑板,将牛皮纸贴了上去。法警山崎晋吾和神原辩护人都在帮他的忙。
牛皮纸上按时间的先后顺序列出一条条事项,有文字和数字,好几个位置画着红圈。
“这是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柏木家的电话通话记录。”
旁听席上又是一片喧器。柏木则之和茂木悦男不约而同地探出了身子。
“这是检方和辩护方共同的书面证据,是我们委托城东警察署从电信公司调用的。这是证人柏木宏之拿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