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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极有可能。我认为,柏木正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才选择不去上学。这不能算逃避,只能算事先回避吧。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甚至不想尝试去解决矛盾?譬如去和老师商量。”
“当时,这个学校里具备值得作出这种尝试的氛围吗?”茂木悦男的话语中显露出明显的攻击性,“对于那些不能控制被告,也无法使其发生转变,只会躲在一旁袖手旁观的老师,又有什么可期待的?且不论理科准备室里的冲突是突发的,还是柏木故意制造的事件,最妥善的处理不就是他主动从学校里消失吗?”
神原辩护人还是一言不发。他听任茂木悦男一个人独唱,让藤野检察官为他伴奏。
“当时的校长津崎先生、班主任森内老师以及年级主任高木老师去柏木家家访,看望拒绝上学的柏木时,柏木一次也没有和他们见面,其原因也在于此。他对学校已经不抱希望了。他会在心里说:与其来动员我上学,还不如回去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和学校之间的隔绝状态是柏木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反叛了被告及其同伙,却没人敢于奋起响应。他感到极度失望,决定离开城东三中。”
旁听席上鸦雀无声。陪审员们也都在聚精会神地聆听,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胜木惠子将目光落在脚尖上,蜷缩着肩膀,仿佛在代替大出俊次承受茂木悦男的攻击。
“被告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由于报复对象并不在学校,他的报复冲动反而越发高涨。其结果,便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深夜柏木卓也的被害。”
“你是说,被告人为了泄愤,把柏木叫出去并杀害了?”
“除此之外,还会是怎样呢?”茂木悦男扫视一遍陪审团,似乎还不满足,又将视线转向旁听席,“说到集体私刑,人们往往会联想到一群人对某个人又打又踢的景象。事实上,这样的情况确实占绝大多数,但也有例外。例如,逼迫被害人爬上危险的高处,在冬天里强迫他下水游泳,强迫他穿行来往车辆很多的路口等等。我还知道逼迫被害人大量喝酒,致使其急性酒精中毒而死的情况。说是‘集体’,其实只要被害者是一个人,那加害者有两三人就足够了。”
“譬如强迫他翻越屋顶上的铁丝网?”藤野检察官顺着对方的思路说道。
茂木悦男点了点头。“完全有可能。”
“如果柏木是被被告叫出去的,那他一定会做好思想准备去面对某种程度的危险吧?”
“他内心的想法,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