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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
“是的。我认为,柏木并非因为与大出他们爆发冲突,害怕他们报复才拒绝来校。柏木早就决定不来上学了,他对学校不抱任何希望,并且下定了决心。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他,才会在临走之前对大出他们明确说出早就想说的话。用椅子砸他们的过激行为,应该也是这种心态的产物。”
山崎晋吾感觉到旁听席上掠过了一阵风波,应该不是扇子和手绢搅动空气产生的。
我偶尔也会有学校如同监狱的感受。
出现在空手道练功场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身在学校的山崎晋吾是戴着面具的我。
“幽灵”的话,我多少能够理解。
“丹野老师,您听到上午井口充的证言了吗?”
“听到了,那时我在旁听席。”
“根据井口的证言,柏木在理科准备室里的言行,似乎并非指责或规劝被告,而是怀有恶意的嘲弄和挑衅。”
“那是因为,阐述过程中掺杂了井口的理解,所以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即便他确有挑衅的言行,我也不认为他在胡闹。因为他一直是个认真过头的人。”
“‘你做过的最坏的坏事是什么?’”神原辩护人用异常尖锐的语调对证人说道,“‘如果你们杀过人,我想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柏木曾向被告、井口和桥田提出过这样的问题。您也认为这不是胡闹,而是在认真提问吗?”
“既然这些问题是柏木提出的,那应该就是在认真提问。”
“可他一边问还一边在冷笑。”
“那是因为他在害怕。当时的状态是三对一,对方还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
“既然害怕,还要故意这样问吗?”
“因为他早就想问了。”
神原辩护人疑惑地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虽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山崎晋吾的精神紧绷起来。
丹野老师在发抖。
“我认为,对于被告一行不自觉的恶行,柏木早就想面对面责问一次了。”他回答的话音倒十分清晰、镇静。
“反正以后再也不来学校了,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是的。”
藤野凉子举起了手,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法官,从刚才起,辩护人就一直在听取证人的个人见解。”
“我知道。”井上法官立刻回应道,“反对无效。”
他的表情反映出,他比任何人都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