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0)(9 / 25)
眼神催促证人继续说下去。桥田佑太郎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觉得他真的想杀人。我对他说,‘你还是算了吧。这种事你做不来,连我们也不会去做。’”
“柏木又是怎么回应的?”
“他说,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想借我们的手。于是,我……”桥田佑太郎越说越快,嘴边堆起了唾沬,他用手背使劲擦了擦,“我问他,你到底要杀谁?是老师,还是父母?”
银边眼镜后方,井上法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而藤野检察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
“我问他到底看谁不顺眼,他说不是这么回事,只是希望自己身边有人死去。”
神原辩护人露出困惑的眼神:“什么意思?”
“柏木说,如果自己身边有人死去,就能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了,否则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证人全身颤动了一下,“我真觉得这家伙脑袋有病。否则谁会像谈论考试似的一本正经地说,希望有熟悉的人死去?”
“所以你感到恐怖。而当时,柏木有没有看出你的恐惧?”
证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叫我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拖累我们。”
竹田陪审长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桥田,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点跟我说,不就没事了吗?”
这番话,他好像憋了很久。井上法官立刻严厉制止了他。
“陪审长,请保持安静。”
竹田陪审长用抗议的眼神瞪着井上法官,垂下双肩。坐在证人席上的桥田佑太郎像是借机隐藏自己似的,缩了缩身子。
即使相处时间不长,竹田陪审长和桥田佑太郎也曾同属一个课外社团。真理子从篮球社主力竹田的侧脸上看到了些许沉痛,心中不禁隐隐作痛起来了。
“后来呢?你们又说了些什么?”
证人蜷缩着身子,回答道:“没有了,就这些。我说了句‘你有病’就到店里去了。”
“柏木一个人留在了那儿?”
“是的。”
“其实,你是逃走的,对吧?”
“嗯,没错。”
“你当时十分害怕,怕到要逃走?”
“我觉得柏木太不正常了。”
“这件事,你对谁说过吗?”
“没有,—直到对你们说起为止,没跟别人说过。”
“就连你母亲也没有吗?和柏木的班主任森内老师、大出和井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