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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陪审员,请好好回想。柏木心中一直有这样的愿望。”
大家都在回想。不只是沟口弥生,就连一直冷静沉着的蒲田教子也俨然一副脸色惨白的模样。
“请问证人,”健一面向神原问道,“你是否觉得,那天晚上柏木叫你出去,也包含着让你赴死——将你引上死亡之路的企图?”
“法官,我反对!”
健一无视凉子的反对,毫不服输地拔高嗓音。
“柏木的企图并未得逞,反倒是他自己翻过铁丝网,站到危险的位置上。在这种情况下,要救助柏木必须冒生命危险,不是吗?”
神原和彦满头大汗,没有回答。
“或许正是由于你釆取了不符合柏木企图的行动,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你作出不能再冒险的正确判断,抽身离开现场。即使造成柏木死亡这样令人遗憾的后果,可你的行为并非出于‘未必故意的杀人意图’,而是正当的自我防卫,应该可以这样考虑吧?”
所有来场者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交叉询问到此结束。”健一坐了下来,可浑身的颤抖仍未停止。他膝盖发抖,脚底虚浮,汗水一下子从全身的毛孔喷涌而出。
“肃静!”井上法官再次敲响木槌,“请神原证人退出证人席。”
神原和彦回到了野田健一身边,嘴巴和眼睛全都张得大大的。他脚步踉跄,用手扶住桌子才慢慢坐了下来。
陪审员们面面相觑。旁听席上响起叽叽喳喳的噪音。
健一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抬起头,目光与佐佐木吾郎和萩尾一美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佐佐木吾郎向他竖起大拇指,萩尾一美两眼通红地对他笑了笑。
对两名事务官的表现,藤野检察官视而不见。
“你都说了什么啊?”神原和彦的嘴角颤抖着。
“我只说了该说的话。”
“柏木的父母……”
“事实是事实,可能性是可能性,不能混为一谈。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就问出来了,因为我是辩护人的助手。”
健一笑了。他已经能够笑了,还在颤抖的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不,不仅如此。不只是为了完成助手的使命。因为我明白,所以我不能沉默。
我非常明白。我知道在我想将父母从这个世界上消灭时,“杀人意图”是如何出现在我身边,如何要求我,如何催促我的。
那是个没有脸的家伙,漆黑一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