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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柏木说,他要死了。”
井上法官望着不安分的旁听席,敲响木槌:“请保持安静!”
即使旁听席有点吵闹,也不至于让法官生这么大的气。也许井上康夫在利用他的法官职权发泄胸中的闷气,若非如此,他便无法一脸威严地高坐法官席。
要是不听我的话,不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死给你看。世上还有比这更卑鄙的恐吓吗?
“‘要是今晚不能见面,我就去死。’”藤野检察官重复道,“当时,柏木的语气是怎样的?”
“语气?”
“是非常消沉,还是苦苦哀求,或是半开玩笑?”
神原证人犹豫了一会儿,答道:“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那你的感觉是?”
“非常……”
“非常?”
“非常执拗,非常冷酷。”
在小林电器店前被人看到时,神原和彦显得又累又冷,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让爱多管闲事的电器店老板忍不住叫住了他。事实确实如此,因为神原和彦确实又累又冷,也确实陷人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自己已经照你说的去倣了,游戏也完成了,自己在游戏中获得的成果,对你也应该能产生良好结果。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没完没了呢?
“去一所完全陌生的学校,还要在半夜里溜进去,这事儿想想都很难。”
“柏木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他自己先从厕所的窗户钻进去,然后打开边门的锁和通往屋顶的门锁。”
“这么说来,”藤野检察官轻轻地喘了口气,扫视一周陪审团,继续说,“深夜去教学楼楼顶会面的提案对证人而言既意外又突兀,可柏木是早就计划好的?”
“我想是这样的。”
“无论游戏结果如何,都要让你大半夜跑去楼顶,是吗?”
神原和彦默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怎么样了?”
“我服从了柏木的安排。”
“就是说,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夜里十一点半,你来到了本校教学楼楼顶?”
“是的,我来了。”
“楼顶上有什么人?”
“有柏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
神原证人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有柏木一个人。”
“他在哪里?哦,你稍等一下,要换一张示意图。”
佐佐木吾郎和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