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逾制(1 / 5)
徐阶苦涩的问道:“臣再斗胆敢问皇上,景王殿下为何要如此做?”
大统嘿嘿笑道:“这你就要去问他自己了,朕似乎不便越俎代庖吧。”眼中闪过一抹诡异难明之色,沉声道:“你是个明白人,朕知道你对裕王知之甚深,应该不难猜出裕王此举并非他本意吧?”
跪伏在地的徐阶脑海中闪过高拱两字,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伏地刚要说几句自责绝不敢怨裕王的话。
大统站起身,淡淡道:“你要说什么,朕心里清楚,不必说了,你起来吧。”
“是。”徐阶摇晃着慢慢站起身来。
大统瞧着有些狭窄的正殿,想溜达几步的兴致一下子破坏无遗,抿了抿嘴,勉强压下了心里的烦怒,双眼望着依稀有些发白的夜色,沉默了片刻,突然低沉的说道:“徐阶,对朕的那个儿子好一些,不要暗里憋着对他有什么掣肘制约。他现在没做错什么,明白吗?”
徐阶在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转,觉得无论怎样回皇上的话,都有所不妥,索性老老实实的躬身道:“是!”
大统瞧了徐阶一眼,露出满意之色,又望向殿外发白的夜色,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天马上就要亮了。”
“皇上您一夜没睡,身子想必乏透了。臣请皇上还是回暖阁……”
大统打断徐阶的话:“少睡几个时辰,累不死人。冯保拟旨。”
一旁小心服侍的冯保急忙快步来到御案前,拿起双轴明黄绣龙丝绢,恭敬的打开,又在田黄石精雕的笔架上,拿起御贡湖笔狼毫。在一方翠绿色,造型透出几分道家飘逸感的绿端砚内,饱蘸了泛着松香味的黑亮墨汁。端砚上题着一行瘦金体行草小诗,下脚落款有些毁损,但依稀能瞧到道君两个字,看来此砚曾是宋徽宗所用。
“着礼部左侍郎高拱署理户部大小事物,晋户部尚书衔,赏文渊阁大学士,赐飞鱼服,入阁预机务。钦此。”
冯保微躬了下身子,手握狼毫御笔正要对大统口述旨意进行润笔誊写。
大统沉声道:“原意发内阁,不用画蛇添足了。”
冯保一愣,忙躬身道:“是,奴才明白了。”落笔如飞一字不改写好了圣旨。徐阶脑子嗡的一下,双目闪过惊疑之色偷瞟向大统。
大统清瘦的脸浮起一股玩味诡异的笑意,双目瞧着宫外越发露白的夜色,淡淡道:“严讷老父亡故,连上两道回家守孝的奏本,都被朕留中了。如今替代的人选有了,朕也就不想再因国事,让他孝道有亏,受那些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