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3 / 6)
知府刘相年!”张善德应了一声,吩咐随侍太监传旨。
阿山战战兢兢去了索额图那里,只道皇上发火了,如何是好!索额图先问明白,才道:“你干吗吓成这个样子?兴许是皇上不称意,换两个吧!”
阿山哪里再敢换人,只道:“索相国,还送人呀?卑职可是怕掉脑袋啊!”
索额图笑道:“听老夫一句话,皇上也是人!”
阿山问:“换谁呀?”
索额图说:“换梅可君和紫玉吧。”
阿山说:“紫玉可是给索相国您预备的,梅可君是太子要的。”
索额图道:“只要皇上高兴,老夫就割爱吧。太子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这会儿要紧的是把皇上侍候好。”两人正商量着,公公传旨来了。索额图同阿山忙去了高家客堂。
皇上黑着脸坐在龙椅上,大臣们低头站作几行。皇上道:“朕一路南巡,先是看到黄河大治,心里甚是高兴。后来却越看越不对劲儿,进入江浙,尤其到了杭州,朕就高兴不起来了。白日里你们看到朕慈祥和蔼,满面春风,你们以为朕心里真的很舒坦吗?”
皇上冷眼扫视着,大臣们谁也没敢说话。屋子里安静得叫人透不过气,外头传来几声猫叫,甚是凄厉。皇上痛心至极,道:“朕脸上的笑容是装出来的,朕是怕江浙百姓看了不好过!”
皇上说着,拿起几案上的卷轴,道:“这是杭州一个叫张乡甫的读书人写给朕的诗,颂扬圣德的,你们看看!”
皇上说罢,把卷轴哐地往地上一扔。张善德忙捡起卷轴,不知交给谁。皇上道:“让阿山念念吧。”
阿山接过卷轴,打开念道:“欲奉宸游未乏人,浙江办事一……反了,简直反了!”阿山没有再念下去,直道张乡甫是个头生反骨的狂生。皇上却逼视着阿山,喝道:“念下去!”
阿山双手颤抖,念道:“欲奉宸游未乏人,浙江办事一贪臣。百年父老歌声沸,难遇杭州几度春。这……还有一首,忆得年时宫市开,无遮古董尽驼来。何人却上癫米芾,也博君王玩一回。反诗,反诗,皇上,这是反诗呀!”
皇上怒道:“什么反诗?骂了你就是反诗了?你不听朕的招呼,大肆铺张,张乡甫骂你的时候把朕也连带着骂了!”
索额图上前奏道:“启奏皇上,臣以为应把张乡甫拿下问罪。”
皇上问道:“张乡甫何罪之有?他说的是实话!”皇上敲着几案,“朕这里有几个参人的密奏,本想回京再说。这会儿朕已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