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4)
“张张,你刚刚念的诗句是什么呀?”
“我不想重复念一遍。”
“哎呀你就、用中文说一遍给我听嘛。”
“你不适合听。”
甘却气馁极了, 小手钻进他口袋, “那我们牵手好不好?”
她的手瘦归瘦, 好在暖乎乎的。左手抓住她的手, 张存夜把手伸出来,牵着她垂在身侧。
甘却觉得这个牵手的姿势不太妥, 边跟着他走, 边低着头摆弄了很久。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牵着他晃来晃去。
“所以有什么区别吗?”他垂眸瞧了一眼她费尽心思调整好的姿势。
“有呀, ”她得意洋洋,“刚刚是你的手指裹着我,现在是我的手指在外面啦。”
他嗤笑一声, 任她瞎掰。
“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凉啊?”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明明是整天揣在口袋里的手,却好像没有稍微暖点的时候。
“天生的,”张存夜转头看她, 问, “特别吗?”
“特别是特别,可会不会是某种疾病呀?”
“那可能是冷血病吧。”
“你别说, 还真有点像哎, ”甘却歪着脑袋思索, “你看你穿衣服那么少, 还不怕冷;又不爱理人, 话也很少;连诗都不愿意念给我听————你干嘛!”
他突然把手伸进她毛衣领子下,指尖挠着她温热的脖颈。
“你把手拿开、拿开!冷死啦!”
她躲来躲去,张存夜从后面轻轻勒住她脖颈,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你少说话,多感受。”
“我已经感受到啦,真的!”他的手还停留在她毛衣里,甘却缩着脖子不敢动。
他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但另一只手臂依然勒着她。
广场上人来人往,电音鼓声或远或近一刻都不停歇。
他站在她身后,下巴轻抵着她头顶,喉结滚动:“它可能会一直凉下去,但我会让它好起来。好起来。”
“噢……”
她看得见这掌心的红色血块,她感受得到它异于常人的低温。
可她看不见它曾被挫骨削皮,也感受不到血流不畅带来的阴冷。
消失的纹路,是他被抹去的前路。
俩人牵着手散着步,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市中心广场。
“饿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东西啦?”甘却笑了起来,眉梢还带着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