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喜鹊(3 / 6)
,并坚称是他看到的是真正的人、真正的血,他还摸到了母亲身上的温度。
患者的这种行为被认定为精神受到重大刺激所产生的幻觉,建议接受治疗。
……
2003年7月,患者自闭症状趋重,拒绝与任何人接触和交流。
……
余飞感觉到洗手间中突然又没了动静,用力地敲了几下玻璃,“白翡丽!”她大声喊。
洗手间中没有声音,安静得吓人。
余飞有些怕了,跑到洗手间的门边狠狠踹门,“白翡丽!你别怂!”
洗手间里仍然没有声音,余飞根本不敢停下来,一遍又一遍地踢门,和白翡丽说话。正当她开始不安,犹豫要不要去叫酒店保安的时候,门铃响了。她打开门,白居渊大步带风,冲了进来。
余飞手背挡着嘴唇,心中猛然松了下来,险些泪目。
他穿着很随意的便装,丝毫没有上次见他的风度。他的脸甚至都显得十分颓唐,胡须和头发都未作修剪,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用力地踹了洗手间的门,喊白翡丽的名字,又喊“阿翡”,没人应。
他去旁边搬了那把厚重的欧式大椅子过来,对余飞说:“让开。”他眼睛里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抡起那把椅子就砸在了洗手间的玻璃墙上。
就那么一下,玻璃墙轰然而碎。他根本不顾那些碎玻璃渣,扯掉帘子一下子跳了进去。余飞也紧跟了进去。
白翡丽昏倒在浴缸边上,右手拿着剃须的刀片,左手垂在浴缸里,往下滴着血。余飞吓坏了,然而仔细一看,那伤口在手背的血管上。血流了不少,但已经开始凝固了。
他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再疯狂。
他并不想死的。
白居渊抱起了白翡丽,余飞去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准备出门时,回过头来问余飞:
“楼适棠,是吗?”
余飞说:“是。”
白居渊眼睛发赤,像一匹忍耐的头狼。他点头,说:“好,好。”
白居渊径直走出去,余飞本想跟上,临时想起什么,又返回房中,放水把浴缸中的血迹冲干净,然后又飞快收拾了行李箱,跑了出去。
但是她却找不到白居渊。
她给白居渊打电话。
白居渊说:“他不会有事的。等他好了,你如果还愿意见他,他会来找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余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