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2 / 4)
的音响,舒伯特的《小夜曲》在几声蝉鸣鸟叫之后,带着凄冷的月光在她身边缓缓流淌。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霓虹灯里奔跑,数不清的,接连不断的光点打在他们身上,虚幻的如同孩子口中新吹出的肥皂泡,轻轻的飘向远方。
穿过几条幽暗的巷弄,安星感觉到渐渐慢下来的速度,她无意睁眼,只感觉某处有一盏极亮的灯将自己照个通明。
她转动的眼珠终于在车停的那一刻,见到那盏灯,还有灯下站着的人。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同样不动声色看着自己的何光熙。
曲柏琛先下了车,空气中唯一一点响动打碎了片刻的静默。
他走到门前,回望着车里那张不声不响,故作镇定的脸,转身融入一片黑暗里。
安星推开车门,何光熙挪了挪脚步,本应该亲密无间的爱人,一个站在车前,一个站在灯下,他们之间忽然多了些什么,像山,像水……像一切巨大的东西挡在那儿。
何光熙攥了攥手掌,轻声说:“我带你去见个人。”
还有谁?
安星问不出口,只好撵动脚步,不让自己停下来。她感觉自己像个陀螺,停下来的那一刻就会栽倒在地上。
他们从一左一右,到一前一后,中间总是隔着那么点儿距离。
他不停下来,等等。她也不跟上去,追追。
安星不知道曲柏琛将车停在了哪个区的哪条路,也不知道何光熙要将自己带到哪个屋的哪一间房。
穿过前门,是个宽敞的院子,顺着石子路穿过小片竹林,再往前是一栋白色的房子,有三、四层那么高。
晚上,院子里的灯不亮,安星也看不清到底有几层,总之感觉上要比她家的房子高。
“小心台阶。”
何光熙回头,伸出手。表情却是绝无仅有的自馁。
安星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搓了又搓。
迟迟不肯迎上去。
“我这个天下第一自负的人。”
何光熙戏言着,收拢的手指,像一朵气数已尽的花,无奈中带着无望的挣扎。
“我能熬过去吗?”
安星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在问何光熙。
也许,他一个肯定,就可以让眼前这个疲惫不堪的女人,重新振作。何光熙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声笑。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山,也不是水……是无数流言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