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85(9 / 11)
我不能,也不愿意在那个时候松开致宁的手,他已经在悬崖边上站了很多年,我不会让他再一个人,这是我早已经答应过他的话。”
我看着她,也看着那颗纽扣。
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问了一句:“难道,就是,偶尔不会嫉妒吗?”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相识,是她从未参与过的岁月。
可是程忱只是笑笑。
“谁没有过去呢?是美好的过去,记得也很好。我只知道,这三十多年,他对我很好。”
说话间,有穿着进华校服的女学生经过,纤细明丽的身影快步远去,又有少年匆匆赶上,拍着她的肩膀,“肖瑶,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电影啊,你别不说话嘛!”
“哼!”
“你哼是什么意思嘛!”
“我爸说了,你这种二流子不能信……你干嘛牵我手,你松开!我……我可不会跟你去看电影啊!……你先说说,你今天收到的情书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这个啊,你就是为这件事生气——”
我侧头去看程忱。
她也在看着那对少年少女,爬满皱纹的眼角,淡淡蔓出笑意。
“话说,程忱,你跟我说话再也不打结巴了诶?”
“对啊,”她垂眼,将耳边被吹乱的乌白发丝别到耳后,“因为我再也不怕小时候,黑漆漆的房间里,特别孤独的那种感觉了。”
她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觉得自己孤身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了。”
后来,是程忱亲手把那粒纽扣埋在了宋致宁的墓边。
再十年,程忱因心脏器官衰竭而猝然离世,倒在了她守候了一辈子的锅贴店外,我和她的姐姐卓青,一起陪伴她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我低头亲吻她冷冰冰的额角。
不住落泪,却也只是一直对她说:“再见,再见,再见桑桑,再见……”
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那之后,在程忱的葬礼上,身为她长姐,也兼任当天司仪的卓青简单致辞后,因为过于哀痛而无法继续,被一众子孙搀扶下台。
而根据程忱的遗愿,最后,是我上台,念完了最后的悼词。
……
我年纪大了,已不大能记得,那天我前头到底说了些什么敷衍人必须的礼貌托词,唯独只还记得,我最后那一大段,确实是临场发挥,也是切实发自真心。
那时我说:
“程忱,也是桑桑,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