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9)
檀宫平日里不对外开放, 几乎严防死守着, 与外界的普罗大众划开楚河汉界。
不过短短一个月间, 便两次因一家家事而大开门户,自打建成以来,属实是头一遭。
故此,光是各家住户门外调来的安保团队, 遥遥望去,规模已然堪称可怖。
上午九点整。
与同行而来、正排队接受安检的其他车辆不同,一辆纯黑色的宾利慕尚,率先安稳通过大门,驶入直通别墅区的绿植大道。
“……从前一年到头,就顶多为了奶奶寿宴开这一次门,但我们不久前才给你办了接风宴, 连着两次,也难怪安检越来越严, 怕会闹得其他住户有意见。”
宾利后座,卓青扭头看向那依旧大排长龙的车列, 出声感叹:“不过,我还真的很好奇,奶奶到底是怎么说服那群把隐私看得比天大的邻居的?”
纪司予翻过膝上一页报纸。
“以她的性格,”他话音漫不经心, “大概也就是跟他们说,这里是中国,要守中国人的规矩吧。”
“嗯?”卓青歪头瞧人, “怎么扯到这上头去了?”
“小事化大,大而告之才能唬人。对外国商人,就跟他们摆谱讲士农工商;是国内熟面孔,就用我们纪家的面子,好声好气谈谈生意,不伤和气;至于偶尔来度假的什么王子,你忘了,我们家往上数三代,出过好几个外交官。”
纪家老太太一生出得厅堂,不下厨房,从贤内助熬到一家之主,别的不说,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大都不得不叹:这老人家,确实把外圆内方的处世之道学了个十成十。
可惜,眼下这群孙子辈里,学到她几分精髓、还能活学活用的,也就只剩下个纪司予。
——不愧为“手上瑰宝,喉头鱼刺”。
卓青虽然没有这一点就透的待人处事觉悟,但蓦地联想起过去老太太过去对纪司予的这句形容,倒也释然。
想来想去,不再多问。
只珍惜这最后到场前的时间,复又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临行前准备的小纸条,把上头叫人抄录下的部分重要新宾客的生平大事,再一目十行地默记一遍。
谢饮秋,国画大家,五十岁,代表作《游园惊梦》、《故人狂想》、《发妻》;
霍礼杰,港城霍氏集团CEO,湘赣帮话事人;
魏延及其妻女,地产大鳄,京圈贵贾,不久前与纪氏基建竞标京津冀城际铁路投资案,以五千七百万差额惜败于纪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