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3 / 5)
他瞬间大力的将我推开,我话还没说完,一时反应不及,竟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我还没从那一阵骇然中清醒过来,只愣愣的倒在原地,眸子瞪大,看着他冷得令我发颤的眼神,问了我一句:“你可满意?”便转身大步地往外走去。
周围四下无人,我在原地做了许久,内心的骇然始终没有办法平息,慢慢起身。他刚才推我时的力道,他嫌弃的神色,我甚至不敢回想……
他为着他二哥的事情,当真是怒极了,才会这般的吧?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强迫自己想些旁的事情,将此事压下。
一路回来,珍儿瞧着我失了魂儿似的,也没敢多问。
这几日,李斐仍是日日来报账,商事仍在继续好转,我却过得浑浑噩噩的。
二哥的事,上头已经来人宣了旨,需得在牢里坐上半年。除此之外,刺在我心头的还有那日四下无人时,李墨寒将我推倒在地的困窘与心寒,他当时冰冷的眼神每每出现在我脑中,只觉得如鲠在喉,心寒不已。
这个冬日过得当真是不舒心。
镇渊三十一年春,我父亲升了正三品太常寺卿。
于情于理,我总是要回娘家贺一贺的,将军却令管家传了话来,叫我谨言慎行。用意很是清楚直白。
递话的小厮去了几波,李墨寒总差人说衙门里很是忙,我便只好单独回了娘家,却从母亲嘴里听到了些不得了的消息。
她将珍儿都屏退了,才开口道:“皇后娘娘派人去边关暗杀金副将了,同时出发的还有即将走马上任的王参将。只等着金副将一死,便顶了金副将的职。”
母亲还言语暗示我,将军府早就已经被监视住了,一旦边关得了手,那狱中的二哥,便只能是人为刀俎了。
往日里,这些政事,父亲从不会叫母亲知道的,如今这些话大约是父亲借母亲的口,说给我听的。父亲他知我心中所想,所选立场,所以便干脆未见我,算是成全。
母亲说完这些话,便开始同我嘱咐些琐碎,我漫不经心地听着,却是她突然问我:“韵儿啊,你心里……可有怨恨为娘?”
我突然抬了头看她,她还是那么好看,却是眼里头泪光莹莹的,带着歉意。我一时喉间哽住了,却是看着她,定了定神,道:“母亲,这终究不是您能左右的,女儿怎么会怨您呢?”
她却是欲言又止。
我突然想起那日,在将军门口求将军放过父亲母亲的情景,便开口笃定的对她开口:“母亲,不管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