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3 / 5)
“什么不肖之徒?”他把纸笔放在邓子射身边桌案上,“终于承认自己没能继承师门的衣钵精髓了,难怪医术只是半瓶子水晃荡。”
——嘴巴恶毒讨打,算不算恶呢?
邓子射坐下写了一道药方,搁笔道:“这方子里本有一味结缨草籽,只在沅州西南山林里有,采下一天内最佳,超过三天则失其效力。洛阳是弄不到了,我换成白茅根,药力差一些,但也能发挥七八成效用。”
他把药方留在桌上拍了拍:“喏,方子给你,我分文不取,但这药一服起码得五两银子,自己去抓,可别又说我抢钱!”
我稍稍一算,每服五两,一天两服,月信前三天开始吃,后面可能还会延长,那每个月岂不得百来两银子?一年就是一千二百两。
我现在也知道一千两银子真的是很多钱,哪怕对彭国公府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这毛病竟是个无底洞,七百两我尚能想想办法给虞重锐省回来,每年一千二,我到哪里去赚、哪里去省?把我卖给他也不值这么多呀!
“哦对了,”邓子射向我伸手道,“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原来他也会把脉的?
他手指搭在我腕上,耷拉着眼皮状如入定,心里却在抓狂怒吼:「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么像江湖骗子,连把脉都不会吗?我好歹也是师从七绝之一的澹台老人,师父的悬丝诊脉绝技独步江湖!少把人看扁了!我只是觉得把脉不准不能作为首要诊断手段而已!」
“江湖骗子”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而且你一边吹嘘师父的诊脉绝技,一边又说把脉不准,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我垂下眼睑,免得又被他看出我心存不敬。其实看穿人心,也不一定需要这寄生的“知心”蛊虫,像我这样浅白不经事的,若遇到那城府深沉眼光毒辣的人精,别说想坏念头了,所有的心思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吧?
邓子射只切了一会儿脉就把手拿开了,说:“幸好,你还没怀孕。”
虞重锐正将药方折叠收起,手一抖险些撕了;我也差点被他呛着,只好吭吭吭地假装咳嗽。
邓子射倒是一本正经:“我开的这些药,只够应付应付小伤口、少量出血,若遇上大出血,那就只能听天由命,神仙也很难救回来。所以你绝对不能怀孕,不管生育还是流产,那都是要命的。就算豁出命去生,胎儿与母体血脉相连,也会血中带毒活不下来。”
听说这些事都是成亲前母亲才教导女儿的,我还没嫁人,也没有母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