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2 / 7)
路上,她想起霜梅拿回药时转述的张大夫的话。
‘这药丸需接连服用至病愈方可,若堪堪起效便中断了,复咳之后再想治疗则是难上加难!’
想着这些,苏妁心下哀哀欲绝。
尊严、廉耻、底线……自重生后这些她早已通通放弃!她可以容许自己在谢正卿身边活得像个禁脔一般,他想玩弄便玩弄,想拉她同睡便拉她同睡……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他整日里那样欺侮!可是兜兜转转,却还是无法为家人求来个生机。
躲过了牢狱又是病魔,一次一次来的这般猛烈,她委实有疲于奔命之感。
回到苏府后,苏妁自然也没心思用晚饭,只躲在了小跨院儿的廊凳上。她抱着朱漆廊柱仰望着天边的朔月,不知不觉的就失了魂儿。
她能看到皎月在那儿,却是可望不可即。就如明知那人日日在紫禁城里,却仍无法企及。
月华的清辉普洒着她的全身,她以为那样就算亲密,然而终究却似黄粱一梦。
正这般失神的痴想着,苏妁恍然感觉到背后一热,一道浓重的阴影笼过她的全身!她惊恐的回头,然后整个人怔住了。
“首……首辅大人?”她这话脱出口的同时,那人已在背后将她整个捞起!既而抱着她转了小半圈儿落座在廊凳外侧。
因怕摔了,苏妁本能的伸出双手去勾住谢正卿的脖颈。他身量修长,而她娇小轻盈,故而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她也只与他眉眼齐平。
原本苏妁并不觉得院子里冷,可这会儿却突然身上发颤起来,好似随便一股子细风就能将她吹的寒噤不断。
他……他竟这样不声不响的私闯了民宅?
似是看出了苏妁心中所想,谢正卿的嘴角勾起抹轻蔑的笑意,既而缓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短暂的惊骇过后,苏妁立马想起了药的事,急急开口问道:“大人可是看了民女的求见信?”
却见谢正卿脸上淡出了丝疑云,奇道:“什么求见信?”
他竟不是看了她留在褚玉苑的那封信?苏妁越发不解:“那大人今晚是为何而来?”
“兴师问罪。”谢正卿的脸色骤然严穆起来。
“你明知我提早两日放你出宫是因着宫里不安全,你还故意藏着心中所知,直到出宫才指出凶手。”
苏妁惭仄的垂了垂头,她当时的确是想着早脱离一日是一日,谁又愿甘心为质呢?
可谢正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