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章(2 / 6)
虽记不得那位公子叫什么,但却记得他的家族乃是容阳城首富。富甲一方又博学多才,这样的一个人究竟因何一命呜呼?
“大哥,你们壬子科的头一名是谁啊?”苏妁边夹着菜,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噢,是一位姓陆的公子。”苏博清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丝想不通,“说实话,谁中解元我都不觉奇怪,呵,只是想不到竟是他。”
“为何奇怪?”苏妁瞪大着一双眼看着大哥,想从他的话中寻些陆公子会出意外的蛛丝马迹。
苏博清也只是很无奈的笑笑,“就是一个书呆子!呆到……”他想了下,竟不知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的贴切,最后只道:“总之就是与他随便闲聊几句,他却满口不离‘之乎者也矣焉哉’”
“噢……”苏妁觉得从大哥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便随便扒了两口饭,说道:“妁儿吃饱了,想先回屋去。”
之后她便心事重重的率先退了席,回了自己闺房。
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知道一个人要在今晚死于非命,她是应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应当去拦上一拦?
苏妁很是纠结。
若那位陆公子是自戕,即便救了他也未必能换回他对生命的尊重,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他若是被害,只怕今晚她去多管闲事儿,整不好自己也要搭进去。
将头埋进被衾里,苏妁烦乱了好一阵儿。但无论如何,这种事让她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她定是做不到的!
想着想着……她竟睡着了。
等苏妁再醒来时,已是斜阳淡照。
她着急忙慌的出了屋,见到霜梅正在院子里浆洗衣物,问道:“霜梅,我大哥呢?”
“一个多时辰前就出门了呀,今晚不是有那个什么宴么!”
遭了!苏妁看看天色,忖着她赶到登科楼怎么也要大半个时辰,届时鹿鸣宴已近尾声!而她并不知那位陆公子具体是什么时辰坠的登科楼。
想着这些时,苏妁已大步跑出了苏府,雇了辆马车急急赶去鹿鸣宴。
北城冷的本就早些,如今桂秋之时了,旁人都披了斗篷大氅,可苏妁只着单衣却还急出了一身的薄汗!
路上她除了想如何解救最为妥当,还想着自己这辈子也真是个操心的命!
上一世她整日里幽居深闺,甚少接触外面的世界,也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是以直到脑袋点地都不知爹爹做了什么。
而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