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2 / 4)
是墨汁,他还嫌弃睡得不够舒服,又翻过脸,将左脸也全蹭上了墨汁。
糊了一脸墨汁闹成花猫脸的太子意识蒙昧地又抓了一张纸在脸上,盖住了。
“齐戎,去床上睡。”
冉清荣好言相劝,但拽都拽不动,齐戎被一扯,就哭了。
“……”
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哭得梨花含雨,小声嘤嘤哼哼的,冉清荣蹙紧了眉头一脸嫌弃,她不大明白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了,脚扬起来又是一脚踢下去,小腿中招的太子哭得囫囵用脸上的纸一揉,一擦,然后扶桌起身,乖乖地自己走到了床榻边,仰头一倒,歪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了。
“齐戎?”
“清荣。”
冉清荣吓了一跳,“认出是我了?”
“我头疼。”
冉清荣找回那条毛巾,俯身下去替他擦拭,沾了满脸浓稠墨汁,冉清荣擦拭得很仔细小心,却还是被碰到了某个机关,冉清荣的腰被抄住,一摁,她就疲软地倒在了齐戎胸口。
她恼羞成怒,“齐戎?你是醒着,在作弄我?”
齐戎当然醉着,他自嘲地一笑,“没事,反正我做不了什么。”
男人喝醉了,浑身通红,像火一样烫。
冉清荣不想和他纠缠,要摊开来说,等到明日他酒醒了才能说明白,本想着将他安置在床榻上了便抽身,熟料一听到齐戎说这句话,心口一疼。
“齐戎?”
他忙乱地伸手将她推开,冉清荣就势一滚,冷硬的床咯得腰疼,就听到这男人咕哝道:“不是清荣。”
“……”
“她怎么会来呢……”
“我来了。”
“不信。”
“……”冉清荣深深呼吸,提了一口气,便扶着腰折转身出门去了。
一对和离的散伙鸳鸯,宿在一房名不正言不顺,冉清荣到厢房将就了一晚,弄得腰酸背痛,她也不稀罕伺候了。从上京来一路风霜敷面,冉清荣也疲倦,一觉睡到了次日午间。
齐戎醒来时,窗外积雪消融,明锐的光刺得眼膜疼,他揉了揉眉心,脚下横着一条冻成冰棱的毛巾,齐戎卧在床上,一时莫名。
他有个很好的习惯,夜里冷了时,会自动给自己拉上被褥,热了则会一脚踢开,他不确定昨晚有没有人来过。
但是,依稀记得冉清荣在。
齐戎打了自己一耳光,大约觉得自己还没睡醒,疼得俊脸一红,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