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3 / 4)
这画面怎么看都有种凄凉和哀艳。
冉清荣怔了一瞬,疾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滴血的手,“齐戎!你这是做甚么!”
想自残?
想博取同情?
齐戎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清荣,我……就这样了,和离书我收了,你回去罢,好好对莺莺,我很爱她,但我不敢说,请你转告她。”
越说,竟越荒谬得像是临终遗言,冉清荣的眉心狠狠地一跳,二十年来被逼得沉着矜重的一颗心像被碾在磨盘底下的一盘豆子,噼里啪啦地乱溅,“你竟敢说你爱莺莺?这两年,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好好爱她好好保护她?莺莺哭着要父王带她去关外看羊,你知道么?她生了病,浑身滚烫地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你知道么?她会叫第一声‘父王’的时候,你知道么?你在哪?”
“……我,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冉清荣没忍住,刷地两声,滚烫的泪吊在了齐戎背上,他一怔,扬起了头,冉清荣哭着给了他一个耳光,“啪”地一声脆响,齐戎被打得歪过了头,宿醉酒醒,加上一记耳光,齐戎闷头闷脑地险些倒地不起,冉清荣将他拽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拥了上去。
“呜呜……我为什么摊上了你这么个男人!”冉清荣恨极,一口要在他的肩膀上,两手捶打着他的背,拳拳到肉,“我就是命苦!齐戎,我怎么就不开眼看中了你!”
“你以为你走了莺莺就能被交到我手里么?皇后本来就不喜欢我,她只会霸着莺莺,嘴上说着让我进宫,可事实上我的马车在宫门口就能被拦下!难道这就是你要的成全?你走了,一走了之,可我和莺莺怎么办?”
“我……”齐戎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没想到母后还是一意孤行要为难冉清荣母女,只是,“清荣,我现在这副身体,即便回了上京,储君之位将来也不会是我的,那时会是众矢之的,你们也会受到牵连。”
冉清荣一拳砸他后背,咬着嘴唇,一个字一抽噎道:“我记得薛人玉说,有个紫麟草能治你的病。”
齐戎苦笑,“找不到的,我费尽心机找了两年了。清荣,我一次一次地鼓足勇气去找各路神医,可只是一次一次地失败告终,我早就、都放弃了。”
冉清荣摇头,泪水像珠子似的落,烫得齐戎脖颈如火缠绕,一直烧到肺腑,“那就一直找,一直找,我陪你找,总好过坐以待毙。”
“清荣?”齐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错愕地扭过头望着冉清荣清丽的脸庞,她涨红着脸,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