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六五 病人之九(3 / 6)
地利被吞并后,遭受到诸多生命威胁,不得不在外流浪,却依旧以“和平主义”为名拒绝曼哈顿计划的邀请,都是楚望的所担心的地方。即便她曾听说哈恩“反铀弹”,拒绝参与纳粹原子|弹研究,但也只是“听说”。
她不愿做一个有太多阴谋论的狭隘的人,也不想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别人。也许她低估了这一篇《中子存在》的威力,也低估了原子核物理实验室的实力;甚至于可以在事情结束以后磕一万个头,说一万句“伟大的女士,对不起,当初我恶意揣度了你”,但是在事情之前,但凡牵扯上“纳粹”二字,她都会无限的夸大这个“万一”会带来的连锁反应。
“你怎么决定的?”楚望问。
“三个人我都要。”徐少谦笑着说。
“欸?”你刚刚不是还说对国籍存疑么?!
“不可否认,我们缺人。梁璋想要更多擅长微分运算的中国人,而我替梁璋欢迎女士的加入。国籍不同的两位,学术实力却毋庸置疑。为什么不用?”
“用!”她喘口气,又问道:“但是暂时存疑。可不可以?”
“当然。”徐少谦笑道。
“严加排查寄回国的去信,可不可以!”
“我们任何一个人往内陆与海外的书信,早有人自发的替我们严加审查过,这一点无须担心。你可以质疑一个谍情工人员的原子物理学素养,但是必须承认,他们在密码学上的造诣远胜过我们。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和徐少谦对话后,楚望却陷入了别的思考。
原来早有谍情工作者插手研究室投寄往外的信件,甚至包括她的?
她摇摇头。不至于吧?
想了想,问道:“你说的,那些谍报工作者……是哪一国的?”
“哪一国都有,”徐少谦轻声笑道,“英国,日本,苏联,南京政府,投靠南京的东北……或者别的力量,都有。至于哪一边知道的比较多,这就不在我的学术范围内了。”
——
近来在欧洲名声大噪的,却不仅仅物理学研究院的三人。
率先在上海日报占有一席之地的,是林允焉女士。
上面用小小篇幅写道:上海博世大学名誉校长林俞之女允焉,于巴黎写就短篇小说《我的母亲》。小说用俏皮生动的口语化语言讲述了一位冲破旧式家族樊篱的新式中国女性,与一位政法留学生相知相恋于东京,却因家族纷扰不得不常年分隔两地,不通书信,却终在巴黎相聚,令人叹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