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七〇 病人十四(11 / 14)
?”
吃着香蕉,她总算缓过劲来,侧头去看那一堆乱糟糟的骨牌,说,“阿金先生替你们算骨牌了么?从前我小时候算过,说我必得找一个年长我二十岁的——蒋先生正是三十七,哪知还真让他说中了。”
听完这话,真真脸色更黑了,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书,不再讲话。
楚望笑着看她一眼,弥雅立马会意,笑说道,“这里从前住着位遗老,阿金先生是他的管家——是个哑巴,不会讲话。遗老去世了,他便一直守着这园子,种种水果。在香港长了这么多年,倒从没吃过什么别处的水果能比这里好吃的。”
见真真仍旧黑着脸,便又说,“家里头那几位妈妈们大都迷信这个。这东西,不中不洋的,不过刚好讨了她们的喜,也不能全信。你们知道么,当初阿金先生给我哥哥算的时候,那卦还说:他是个要孤独终老的命——他长这么大,女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还孤独终老呢,谁信?”
真真在角落里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总算是高兴点了。阿金先生拿玻璃壶盛了白葡萄酒来,真真尝了一口,惊叹道,“好甜。”
弥雅又说,“若是夏天来,这里的葡萄也格外好吃;不过现在来,倒是可以喝一点葡萄汁……是德国的酿制法,叫羽毛酒。夏天刚酿出来时,甜甜的,也不醉人。窖久几个月,到现在才勉强算得上是酒。”
今天是弥雅的好日子,楚望也盛了酒,与她一道喝上好几杯。如今酒度数虽不算得高,但因弥雅心情大好,便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过了阵两颊便红润润的。她叹了口气,“好快啊,就要毕业了。”走过去拍拍真真的肩膀,“来,跟我一起唱一曲。”
没等真真反应过来,她扶着戏台子的台阶爬上去,孤暗灯光下,浅红纱裙衬得她脸颊越发红润剔透,眼睛也亮晶晶的。
阿金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抱了只手风琴出来,坐在台阶上,只等弥雅开唱。
“唱什么好呢?”她立在那里笑着想了想,“——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这样一个你。”
手风琴声调子也缓缓漏响,楚望应声打起拍子。
真真笑嘻嘻的说,“那位罗密欧·蒋还在隔壁花园里替你待客呢,要不要我将他请过来跟你同台唱戏?”
“不要他来。真真,我知道你会唱,你来跟我一起唱。”
“我会唱京戏越戏,偏不会莎士比亚。”
“罗密欧要是换了别的名字,兴许会不会是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