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一一 夜之三(4 / 6)
,南京与日军严防死守,这一批地质学家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着陆了。日夜盘旋于南中国海于东南亚英殖民地之间,只等有人设法去领航。
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引航成功,他也接不到研究院这差事。但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烧毁那纸电报,尔后苦笑。
电报烧毁后,副官熄灭烛火,拿湿布将灰烬擦去。
“苦差?嗯?还是在担心你的小美人?”
朱尔查拍拍谢择益以资鼓励,随后搭上他的肩膀,两人并排出门,正准备乘车前往码头,暗夜里,路灯下,那个毛茸茸的淡绿色身影,正孤孑的穿行在两行围观日军中间;在充满荷尔蒙的打趣目光与嬉笑声里,小心翼翼的往巷子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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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七十年后的学识有恃无恐的撒了一天的野,和I组及仁科芳雄商谈妥当以后,早已日落西下,夜幕笼罩这座城市,她仍旧心跳得厉害。
如果问她此时最想要做什么,那就是能一个电话将徐少谦叫出来,两人私底下,以他的细致缜密,将窒息效应、地震带与核泄漏从头到尾,有条不紊整理一遍。她有怀揣宝藏的喜悦,这份涉及未来的喜悦,除了徐少谦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与之分享。
虽然有点寂寥,她脚步仍旧是轻快的。至少,很快他就会知道。
I组其余人先走了,玻尔将她与奥本海默留下来单独谈了一阵详实的计划。除此之外,这两人还有一点涉及费米的恩怨要解决,便让她先行离开。
她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走出实验大楼,看到门口那群日本兵时,才突然觉得有一点冷。回味这一整天,又想起早晨与谢择益那一番不甚愉快的谈话,她等在楼门口,裹着大衣瑟瑟发抖的想:他不会真的不管我了吧?
一层楼一层楼的挨个寻了一遍,见到的英国兵都说没见到他。她有些沮丧的想:要是他真的撒手不管我了,那我该怎么办?回去打个电话给葛太太,同她说:小谢已经被我惹毛了,要不咱换个耐性稍稍比他还好一点的人?
大概也不会有了……
她无奈叹口气,拿大衣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下了研究院的台阶。那群日本兵显是刚换了岗,又入了夜,正是无聊时候,见什么都是新鲜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将那条刚能容两辆轿车错身而过的巷子堵得只能容两人同行。她一走过去,日本兵群里便响起了愉快的口哨声,一道道热辣辣的目光朝她投射来,仿佛一瞬间身上的大衣旗袍被人剥了个一干二净,此刻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