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一八 夜之十(4 / 6)
像幅画似的。
常听说中尉一下下级兵爱鬼混。以前不觉得,而今和那中国少年一比,确实放浪形骸得不像话了些。
英国规矩不兴不经人介绍而冒昧的自我介绍,否则视为无礼。
谢择益想了想,仍旧穿过人群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
斯言桑将书合拢,微笑着等他发话。
他指指合上的书本询问道:“能否一阅?”
“当然,”斯言桑将书递过来,“请随意。”
接过书,封面上写着:Madame Bovary。翻开一页,密集的法文的书页空白处标满了汉字,原来是在作翻译。
“学业上违拗父亲意思,他封建大家长做惯了,受不得忤逆。派人克扣钱粮,生活一度十分困窘,偶尔只好以翻译谋生。”斯笑着解释道。
书页快速翻过,停留在夹了便签处。书签为界,左侧部分写满了字,右侧还是干净的。作书签的纸张似乎是照片材质,倒是奇特。仔细一看,果真就是照片。
一共四张照片,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主角是一位少女,心不在焉的站在人群里,人群就这么自动被忽略了。前面三张都在东张西望,最后一张注意到了摄影师,眼睛微微睁大,讶异的神情里透露着整个人有些懒懒的迟钝。
照片里的少女并不算的出挑,在照片里好似整个人都发着光,也不知是因为上相,还是拍照的人专诚在她身上花了心思,格外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因此才闪闪发光。
这少女谢择益也认得,不过她现在不是这个样子了。不过那时的她,他也见过。有些过于安静,有些黯淡狡黠。
一边看着,斯言桑在一旁说道:“两年前作别后,竟没想到这两年之中只有这四章照片全作念想。也不知她如今是什么样。谢先生见到过吗?”
“她?”谢择益仰头,叹口气 ,眯起眼笑了, “做起事来随心所欲得让人头疼。非常非常的懒,懒到超过你想象,也因此总以为没人伺候时,她会难以健康的活下去。若是笑了,眼睛弯弯的,嘴角一个梨涡,像只狐狸。但是并不爱笑,除非有事找你商量。”
他当然还看到过她另一类笑容,锋芒毕露的、柔情似水的,光芒万丈的……令他心醉神迷的。谢择益很愿意看到她有求于他的样子,尽管明知所期待的笑容并不是因他而起。
听到开始的部分,斯言桑脸上仍旧笑着的。听着听着,他眼神慢慢变了,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谢择益。
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