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猜心(4 / 5)
,用力一扯,纸葫芦“嘶”地分成两半,内里飞出些红红绿绿的纸片儿,洒落于地,随意把纸葫芦往地上一甩,安阳涪顼厉眸横扫,忽然间大喊大叫起来:“滚!都给朕滚!”
宫女们吓得面色发白,屈身行礼后散去,安阳涪顼走前两步,在石凳上坐下,整个人忽然间松了劲。
直到这会儿,南宫筝方才近前,轻轻地喊了声:“皇上。”
安阳涪顼盯着桌面,没有理她。
“皇上若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不妨跟筝儿说说。”
安阳涪顼转头,冷冷地扫她一眼,道:“朕有什么事?朕会有什么事?”
对他这种忽冷忽热的性情,南宫筝倒早就适应了,深知他只是一时意气,始终不久长,故以细语慢慢开导道:“诸般烦恼,皆由心起,倘若不再挂碍,自然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不再挂碍?”安阳涪顼面色稍松——不再挂碍?或者,自己该试着,放下对夜璃歌的痴念?
可若不爱她,这天地间,他又能爱谁呢?又可以爱谁呢?
抬起手来,安阳涪顼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
望着空中那一轮冷银的月亮,南宫筝眸底一片霜寒。
想不到,她努力如许久,却仍然未能,斩断安阳涪顼心底那一缕情丝。
男人……
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花心的时候,他可以跟任何女人一夜风流,痴情起来,又偏偏如山岳般难以撼动。
那自己,要不要任由自己,再沉沦下去呢?或者,该按照原本的计划,毁了夜家,毁了璃国,也毁了安阳涪顼?
毁了夜家——现在倒是个好时机,因为很明显的,安阳涪顼对夜天诤已经起了隙心,而刚刚掌权的安阳涪顼又不够成熟,还不懂得政治-斗争的复杂与残酷,而自己,则可以利用这一点,对夜家进行慢慢地“凌迟”与“分割”。
想到这一点,南宫筝不由得微微有些兴奋起来——
她着实是个奇怪的女人,从小深谙内宫倾轧的她,既讨厌谋算,又喜欢谋算,尤其是,每每当自己的谋算变成现实,她便有一种奇怪的,格外爽快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之所以暗地里出手,原因复杂,执行皇帝南宫墨的命令是其中之一,想要得到安阳涪顼的感情是其中之二,但更深层次的理由,只怕连她自己都未必清楚——那就是,她想胜过夜璃歌,很想很想。
想胜过夜璃歌,这只怕是很多女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