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心(3 / 5)
随缘。”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斗笠男子说着,将那四个字咬得极深极重。
夜天诤再不言语,就那样静静地目送他离去。
……
黄昏时分,一乘銮轿将夜璃歌送回了司空府。
才迈过中门,她便听到一阵悠远的琴声。
绕过花墙,便见夜天诤坐在短案边,两手置于琴上,挑勾抹弦。
“爹爹。”她近前,轻轻一伏身。
夜天诤却没有理会她,仿佛整个人沉浸于另一个世界,把她隔离在千里之外。
夜璃歌安静地站着,直到一曲弦歌罢,方才再一拜:“爹爹。”
夜天诤抬起头来,往她脸上瞧了一眼,抬手朝案前一指:“坐。”
盘下双膝,夜璃歌坐了下来。
“为什么?”
“爹爹——”夜璃歌眼中闪过丝痛楚,“倘若女儿告诉爹爹,连女儿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爹爹可相信?”
夜天诤一怔,遂探出手来:“把你的手给我。”
夜璃歌将手腕轻轻搁于琴上,任父亲伸指搭上自己的脉门。
一丝异色从夜天诤眸中划过——他虽不像夜璃歌那般,精通歧黄之术,但好歹知悉一二,女儿这脉象,甚是奇异。
“难道你是身不由己?”
“我说不不清楚。”夜璃歌摇头,“我明明想的是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又是另一样——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两个自己……爹爹,你懂我的意思吗?”
夜天诤目光幽凝地看着她,好半晌方道:“那么,现在同我交谈的,是哪一个你?”
“我,现在的我,就是我——只有——”夜璃歌目光一闪,“只有当安阳涪顼靠近我时,另一个我会情不自禁地跑出来。”
“离心术?”夜天诤一怔,不由喃喃道。
“什么?”夜璃歌没有听清,紧迫地追问一句。
“别担心,”夜天诤抬手止住她,“让我再好好想想。”
“嗯。”夜璃歌垂下眸去,双手紧紧绞住衣角——最近她脑子里闪过的那些念头,总是十分地奇怪,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不停干扰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自持。
“今夜,你就宿在碧倚楼吧。”最后交代下一句话,夜天诤负手而去。
……
盯着跳跃的烛火,夜天诤陷入深深的沉思——离心术,是传说中的一种异术,可以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