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血腥祸乱(10 / 12)
在桌上,如瑾轻轻吹口气,全都散落了。
“顾好自己便是”,这样亲近轻松的口吻,好像是挚友对谈似的,来的这样莫名其妙,然而不知怎地,如瑾从白日起一直悬着的心竟渐渐落了下来,似乎有些踏实。
她不禁心中苦笑,难道是实在无人可以商讨,无有依靠了,才对这样奇怪且有些危险的纸笺生出踏实的念头来?她赶紧打消了心中杂念,定住心神,仔细思量起日间事情,以及这突如其来的纸条背后到底有何目的。
……
长平王府,外院书房。
这一夜,屋里依旧没有灯火亮着,只有檐下的羊角灯笼散着晕黄的光,在风里轻轻的飘着。站在书房院子里,能隐隐听见内宅里传出的丝竹声。七皇子长平王素好歌舞饮宴,经常一夜玩乐到天亮,大家都习惯了。如果某一天内宅里没了丝竹声,人们反而会觉得奇怪。而坐在书房里揽卷读书,那更是不可能发生在长平王身上的事情。
然而,这个夜里,书房中却是有人的。
屏风之后的暗间里,光线昏暗得几乎不能视物,唯有屋檐下羊角灯笼的光线隔窗透进来,又经了屏风一道阻挡,到了这里,就是极其可怜的,微弱到可以忽略的暗光。
一人盘膝坐在榻上,长发不曾挽起,松松披在脑后,玄色衣袍和昏暗的房间几乎融为一体。地上站着一人,跪着一人。站着的是贺兰,正用极其细微的声音禀报着。
“……无为观的观主以前是杜尚书家撵出去的仆役,还是在杜尚书未入仕的时候,如今很少有人知道此事。”
榻上长平王淡淡道:“既然你能查出来,别人未必查不出来。”
“王爷说得是,只是时候早晚的差别而已。”
长平王道:“杜晖在户部位置上坐的时间太久了,早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这次用襄国侯借力倒是巧妙。”
贺兰又禀告说:“活着的道士交到刑部衙门去,未待审问已经重伤而亡,因此衙门里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的,因为行凶时几人喊叫的言语,已经定了是晋王的余党报复。”
“又是晋王余党,左一次报复,右一次报复,晋王一个窝在家里整日琢磨赚钱的藩王,哪有这么多的余党出来搅事。”长平王语气微冷,指着地上跪着那人道,“关亭,你说。”
地上跪着的关亭磕了一个头:“回禀王爷,那边兄弟问的清楚,是都察院御史张寒的安排。”
贺兰问:“能确定么?”
“能,审问的兄弟自有手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