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4)
前一个晚上几乎没睡,白天又靠着咖啡提神,子矜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一大早被查房的护士吵醒,病房里灯光大亮。
“退烧了没有?”子矜站在床边问。
“比昨晚好一些,还没全退呢。”小护士安慰她说,“肺炎疗程的前三天体温反复很正常,输液了会好一些。”
萧致远量完体温,沉沉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他秀长的睫毛下是黑黑的眼眶,因为病着,脸颊有些下陷,昨晚也不知道几点睡的。子矜替他拢了拢资料,尽量不去吵醒他,蹑着脚步出了病房。
昨晚的暴雨之后,今天的天气极晴朗。碧澄的天空一丝云朵也无,只在延伸开的尽头陈铺起淡淡的紫红色朝霞,令子衿想起了老爷子在家中收藏着那只宋代钧瓷香炉,亦是这般流光溢彩的紫色,明明色泽变幻万千,却又让人觉得沉静。
她打车回家,在小区外边、萧致远最爱的那家早餐店打包了皮蛋瘦肉粥,又匆匆忙忙提着热腾腾的粥回到医院。
病房里却没有人,只剩下凌乱、尚未铺成的床褥。子矜怔了怔:“萧致远?”
他从卫生间探出头,口中还含了牙刷:“嗯?”
他的头发凌乱,唇边是白色的泡沫,又因为精神不好,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子矜看看时间,不过七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含含糊糊的说“忙”,便又缩回了脑袋。
洗漱完毕,萧致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哪怕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病服,可眼中自然而然的带了锋锐之气,如果不是时不时的还在咳嗽,子衿几乎以为他的病已经全好了。
“你不是还要出去吧?”子矜刚将粥盛出来。
“约了客户,不见不行。”他轻描淡写,“谈完我就回来输液检查。”
“不行!”子矜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神色也异常坚决,“今天才住院第一天。”
“别闹。”他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分寸昨天就不会淋雨撞别人的法拉利!”子矜气急,“总之有我在,你别想出医院的大门。”
他抿了唇看她,修眉俊目,并没有丝毫不悦:“你在关心我?”
子矜避而不谈,“我请了年休假,就在医院里看着你,你别想走。”
“老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谈。”萧致远笑眯眯的说,“你就给我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