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③(6 / 8)
挺重的男人:“博社咧,等哈。”
聂九罗头雾水:“啊?”
下秒,那头换了人、传来邢深的声音:“阿罗?”
……
四十五分钟后,也就是凌晨两点左右,聂九罗顶着渐小的雪、匆匆打车赶到目的地。
这是个位于城乡之交的私人板材厂,按说这个点,正常厂家都不该开工,但私家作坊弹性大,年底笔大单子急着交付,是以半夜了机器还在轮转不休。
聂九罗穿过杂乱的场院,走进嘈杂而又简陋的厂房,头木头味儿浓重,空气中都飘着刨花屑,赶夜工的工人们好奇地瞅着她,个人给她指路,那意思是,往去。
她路往,走着走着,边上堆着的废板材块旁忽然立起团东西,叫她:“阿罗。”
聂九罗吓了跳,还以为是木头疙瘩段成了精,再定睛时,心头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么滋味。
是邢深错,戴墨镜,脸色青,嘴唇发紫,脚上只剩了只拖鞋,上裹了条脏得不出花色的毛毯,应该是好心的工人可怜他冷、借给他裹的。
聂九罗走近他:“么情况?”
***
邢深就着轰轰不绝的机器声响,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遍。
他落地之后,察觉到亮灯,下意识就冲进了黑暗之中,匆忙间回头瞥,到蒋百川已经被硬生生拽进了窗内。
“反正我也救不回他,能跑个是个。”
他发足狂奔,而蚂蚱只会比他跑得更快,只贴地疾掠的野猫。
多久,后头就人亮起手电追上来,邢深不依赖光,反而比对方灵活多了,过程中,对方放了两枪,不过来太黑,二来人在奔跑,手端不稳,所以那两枪别说打中他了,压根连近他的都能做到。
逃至村外、靠近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