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⑤(10 / 11)
多时,后排的车窗慢慢降了下来,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看”他。
在车里还戴墨镜,很怕人看他的脸吗?
炎拓觉得笑。
他在车旁站定,这样,管是冯蜜她们,还是路过的人,都能看他在“聊天”——他设想过见面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交谈最合他意,极致的坦荡下,包裹极致的秘密。
两人自报家门,算是互相致意。
“炎拓。”
“邢深。”
顿了顿,邢深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墨镜摘下。
这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温和、沉静,微带笑意,让人想起山水之间、杏花烟雨、幽远恬淡。
但是,那双眼睛……
“瞎子,看见。”
邢深居然是个瞎子?
炎拓看那双瞳孔被淡褐色近透明的翳遮蔽的眼睛,一时有点懵。
出于礼貌,管邢深看看得见,他都没盯着看,目光旁落、自觉地滑进车内。
车里还有别人。
邢深的旁边……
那是蚂蚱。
依然是小孩儿身量,穿了儿童款的橘色羽绒服,雪帽束得很牢,口鼻处遮着口罩——想这层织的“皮”下头包裹的,是那样一个东西,即有理准备,还是止住毛骨悚然。
副驾上也有人,刚解开安全带,正着这头转身。
是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女人,炎拓很少用“壮”来形容女人,但用在她身上,一点也违和。炎拓最先注意的是她脑袋右侧纹的那条盘缠的蜥蜴,其次是鼻环——她似乎畏严寒,薄t外头只罩了件黑色夹克,面色漠然,一双眼睛闪着慑人的亮。
只是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