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⑨(4 / 4)
对?所以受点罪可能也是报应吧。”
聂九罗没说话。
有那么一刹那,她觉自己和炎拓都像风筝,炎拓是过去太沉重了,飞不起来,即便飞起来了,也永远活在过去时,频频向来路回顾;她则是既往太轻飘了,连那根绕线的轴板都没有,父母都走早,早得明明白白,亲属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于是她一直往上飞,逐名利求开心,只想让自己活得舒服点、再舒服点,从来也记不起往身后瞥一眼。
她说:“你这话可不对。”
边说边伸出手,把面前的被子往里掖了掖:“我觉啊,一个五岁的小孩,可以折爱折的花,可以追喜欢的鸭子,是他的自由。”
“不老用‘不是’把自己给套住,按照你的逻辑,可怪罪的人太多了。不是你妈妈没牵住你俩的手,你们也不会跑走;不是你爸爸把煤矿开那么深,林喜柔也不至于能出来。为什么受了罪的人,老往自己身上找罪过呢?不该盯着害人的人削吗?”
炎拓说:“道理是这个道理……”
聂九罗打断他:“道理是这个道理,那就按这个道理过日子。仇人不放过自己还可以逃,自己都不放过自己,那到哪都是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