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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红早就醒了,又是一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曹秋成也醒了,蹑手蹑脚走到她的跟前,看见她还在睡着,气色比昨天稍微好看了一些,捋了捋她颊旁的碎发,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病房去活动筋骨。
门口守卫的人见他出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成哥。”
“辛苦了。”曹秋成对守卫的人点点头示意。
等他一走出,周晓红立刻睁开了眼睛,今天比昨天有气力多了,下了床拿了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梳洗,高大的守卫跟在她的后面,停在卫生间外等着。
昨天李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月子规矩”,什么不能洗澡洗头,不能刷牙梳头,不能吹脚,不能吃冷的,不能看电视,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你们小年轻不懂,我们中国人和外国人不一样,人家不做月子可以,我们可不行,该信的还是要信,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了。像我,月子没做好,现在天气一变腰就疼,疼得直不起来。”
周晓红挺愿意听李婶的话,母亲去的早,哪有人和她说这些。大姨妈来拜访的时候,没有人呵护她,依旧什么都要做,为了省些电费,大冬天的泡在冰冷的水里,时间一长每个月的那几腹就隐隐的不舒服,量也时多时少,她自己从来没在意过。女人么,不都如此!
她没觉察出自己怀孕也很正常,记得上个月有出血状况,她以为是正常经期,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对于结构奥秘的掌握她所知甚少,每天只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哪有时间理会这些。
回到房间,她坐在床沿,不能梳头,找好用手指扒拉扒拉头发,总不能成日披头散发的,太难看了!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呆呆地坐在床沿对着窗外看。
曹秋成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她消瘦的背影,还有说不出的寂寥感,悄悄走到她旁边坐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起怎么早做什么?多睡一会儿。”
“习惯了,睡不着。”周晓红轻声说道。
“再忍两天,过两天出院回别墅,让李婶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周晓红抬起眼皮看着他,孩子没了,他为什么不干脆打发了她,何必把她留在身边。昨天,他和那个男人的对话说的很清楚,不光是孩子,连她都是个麻烦。
“我想回家。”周晓红说。
曹秋成皱皱眉,“听话,你家的条件怎么养身体?”
“那我也想回家看看,不知被烧成什么样了。”